“何夕姐姐,可以了,这些就够了。”
何夕捏着手里的相纸:“不够……我为你做的还远远不够。小渠,你还有什么想让我做的吗?”
她低头坐在那里,像个犯了大错的忏悔者。
她们只是要分开一个星期而已,现在的场景好像她们以后都不见面了,在做分手清算。
时渠没来由地感到忐忑:
“何夕姐姐,你在不开心吗?”
暂别
时渠探着身子去牵何夕的手:
“你怎么会觉得自己做得不够?我们还有好长好长的路呢,不许这么早下结论。”
她难得在何夕面前露出强硬的一面,
可她握着她的手,在关节处细细地按揉。
这样的小动作,又像在委屈地讨饶了。
何夕没法作出其他的反应:
“好,不下结论了。”
换个开心点的话题吧:
“小渠怎么想到要放烟花的?”
因为要埋下对下一次见面的期待呀。
这件事不能直说,时渠要卖个关子:
“因为只想给你一个人看,这样姐姐下次见到这样的烟花,就知道是我放的了。”
烟花啊……
马上要到圣诞节了,梦幻岛今年也有烟花表演吗?
何夕的手抚上时渠的长发:
“天气很冷了,你是不是要去剪头发了?”
时渠知道何夕此刻想到了什么。
这正是她的目的。
关于剪头发的问题,何夕喝醉的时候也问过,但那时候的时渠以为她只是随口一问,
现在她知道了,何夕姐姐是想起了七年前的圣诞节。
这些年,她们总是单向视野地擦肩而过,
时渠要把这些擦肩都重演一次,变成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