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韶华对此只是含笑应和,但允诺应承之类的话却都被他轻飘飘的带了过去,让一众官员不由在心里嘀咕一句“小狐狸”!
等到大朝之时,景帝就近日兵部之事再作阐述,看着下方沉静如海的少年,心中的激赏更胜!
“兵部积弊数年,徐爱卿不过两月便兴利剔弊,祛蠹除奸,乃大周之幸,朕之所幸!”
景帝这会儿腰杆挺的笔直,当初多少人心里都在为他点了徐卿为兵部给事中心里泛了嘀咕。
可徐卿,只用了两个月,便狠狠打了这些人的脸!
“多谢圣上夸赞,臣职责所在,自当尽忠!”
徐韶华上前一礼,少年神情平静,不因外物喜怒,哪怕是一些心里发酸的大臣见此也不由说一句好心性。
“徐爱卿既然有功,便不能不赏!德安,传旨,徐爱卿善治善能,思虑恂达,乃朕之子房,赐正四品赞治尹,升授中宪大夫,赏金百两!”
景帝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哗然,圣上此言一出,待徐韶华下次授官之时,必不会低于正四品!
可他才多大?!
众人一时心里酸溜溜的,可却也没有人敢在这时候触景帝的霉头,况且……谁也没有这徐给事中两月内就能把兵部那些琐事扒拉干净的本事!
孙应等人之事可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做成,前面那么多官儿不也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异常?
一时间,众人不知该敬佩徐韶华的能力,还是感叹他的运气。
“有功自然当赏,有过……自当要罚!平南侯虽有失察之过,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罚俸一年,你可有异议?”
“臣,谢圣上开恩!”
平南侯上前一礼,心里却不由得松了口气,罚俸而已,这等驻军大事,圣上如此处置,已是给自己面子了。
景帝对于平南侯的反应早已明晰,这会儿他将目光看向了右相:
“右相,不知你对赵明颂、孙应等人的指控,如何解释?”
景帝的声音并不锐利,可却隐含威压,右相抬起头,难得有片刻失神,但随后他躬身道:
“圣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赵明颂原是平南侯座下前锋,随平南侯数次南征北战,臣如何能使其倒戈?”
京城驻军握在了景帝手中,右相出言也随之变得谨慎起来,而随着右相此言一出,平南侯冷笑一声:
“就知道你这老东西不会认!那赵明颂手里的银票上,还有周氏钱庄的印子!”
右相闻言,面色一沉,他忍不住去看向不远处的徐韶华,可不待徐韶华开口,一旁的安王便笑眯眯道:
“右相不会说,这钱庄支银子你管不着吧?能让平南侯座下之人倒戈,只怕需要一大笔银子,若是右相不认,那本王只好在户部遣几个会算账的,替右相好好盘盘账了。那么大一笔银子,啧,这账目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所疏漏?”
安王笑着狠狠插了右相一刀,他与右相本就是这般都盼着对方早点死的关系,这会儿右相面色冷冽的看了一眼安王,随后这才开口:
“圣上也是这般怀疑臣吗?”
右相抬头看向景帝,头一次毫无避讳的看着上首的天子,景帝眉头一凝,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