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你不累吗?!”
谢昭感觉心好累。
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皇帝的身体素质居然可以这么好。
都已经绕着大殿跑了三圈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啊?!
皇帝冷笑:“跑不动你就站那儿。”
谢昭悚然一惊:“不!我还能跑!”
开玩笑,站那儿是不可能的,他还想活着呢。
“我这是担心你啊!爹,你身体还吃得消吗?”
一边说着关心的话,一边疯狂逃窜。
皇帝不屑:“想当年老子急行军,一天能跑两百多里,我会吃不消?”
谢昭嘴欠回怼:“那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都过去十七年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啊爹!”
突然他全身的警报都拉响了,紧急转了下身,才逃过被一刀割喉的命运。
飞来的绣春刀‘咄’地一声,钉在他身后的博古架上,谢昭背靠着博古架,双手扒住,惊魂未定地瞪着那把仍在震颤的刀。
谢昭颤抖着声线说:“爹,你来真的啊!”
皇帝冷着脸说:“你以为朕是在跟你玩过家家吗?”
谢昭盯着近在咫尺的刀,缓缓咽了咽口水。
“呵。”皇帝冷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想拔?拔下来啊。”
谢昭将视线从刀上挪走,对上皇帝一双幽深的眼,那眼中看似古井无波,却又像是雷暴前偷来的宁静。
其他人也屏气熄声,想看看这位凶名赫赫的‘燕武帝’会怎么选。
谢昭果断转头,撒丫子继续跑。
“跑得太累了,我拔不动啊爹!”
“哼,那你倒是停下啊。”
皇帝的语气和神色看不出喜怒,不过这动作嘛,明显比刚才迟缓了一点。
谢昭断然摆手拒绝:“不可能!”
强硬地喊完这句,谢昭又赶紧提速跑了起来,生怕皇帝又被气得来一次飞刀。
但这一次,皇帝的刀拿得很稳。
谢昭气喘吁吁地,抽空往后看了一眼,发现自己体力还是可以的,至少父子俩的距离终于拉开了。
既然逃命没那么落魄了,谢昭终于心有余力地开动脑筋,想想怎么劝皇帝了。
“爹啊,我觉得有句话说得好,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你说是不是?”
皇帝心中微动,嘴上却还强硬地说:“朕读书的时候,你还没投胎呢,轮得到你来教我?”
“不是不是,我可没这个意思啊。”谢昭赶紧替自己辩解。
“我就是想说,你不能单单因为一个别人编的戏,就定我的罪啊,兴许这是他们瞎编的呢!”
电视剧嘛,他可太熟了。
千古一帝要身陷情网,古今唯一的女皇帝得是傻白甜,连北齐那群疯子都能被改成情种,给他编个剧本有什么难的。
皇帝却是不信:“
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吗?这么重要的史实也能瞎编?”
谢昭立马反驳回去:“怎么不能?那民间还有人传汉高祖钟爱太监,每天都要躺在太监腿上才能睡觉,还说魏武帝是女扮男装,跟周瑜成了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