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芹大哥半边身子趴在高台上,使劲的往上扭,最后还是工作人员看不下去,在下面将他撑了上去。
本来因为季清宴迟迟不出现,场面话说的喉咙冒烟的季凛,气压已经极低,见着大舅子也不靠谱,脸色愈加难看。
但当他听完姚家大哥的话时,险些想摔掉手里的话筒。
季凛冷着脸,将话筒塞到大舅子手里,“你先顶着。”说完,扬长而去。
“啊?”
他身后传来姚大哥一声摸不着头脑的惊呼,但季凛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只想打断季清宴的狗腿。
坐在最近位置的苏新,将季凛的异样尽收眼底,他与身边的宁初音对视一眼,但却一动不动。
宁初音淡淡的收回视线,转头微侧着身子,莞尔与身边的贵妇交谈。
此时,姚芹已经追着季清宴追到了大门。
看着要跟随颜桑离开的季清宴,姚芹疾声怒喊,“你给我站住,今天你若是再走一步,我便当没你这个儿子。”
季清宴的脚步一滞,他红着眼回头,只问了姚芹两句话。
“当初是你用颜桑一家,要挟她拿钱离开的吧?”
“颜桑当时怀着我的孩子,妈,你和爸知道,却独独隐瞒了我,骗我是吗?”
季清宴很轻很低的质问,如同晴天霹雳,狠狠打在姚芹的心上。
她面上闪过惊慌,想要为自己辩解,却无话可说。
姚芹思绪是空白的,双手无力的举在胸前,看向季清宴的目光,也是凄切又愧疚。
母亲的沉默,向季清宴说明了颜桑告诉自己的话,都是真的。
在他最初心动,毫无保留爱上颜桑的时候。
他最亲的人,最在乎他的生母,打着为他好的名义,毁掉了颜桑父亲的工作,断了颜桑哥哥的前途,上门辱骂颜桑的母亲,逼迫她彻底远离自己。
颜桑的母亲受不了打击,精神失常,将颜桑推下了楼梯……那时,颜桑自己都不知道,有了身孕。
颜桑去找自己的时候,刚刚小产呀。
季清宴回想着颜桑和他说的点点滴滴,悔恨、愧疚的泪水顺着脸颊蜿蜒流下。
“妈!”他冲着姚芹崩溃大喊,“你害我,你害我呀!”
“我欠的太多,我还不起她。”季清宴哭的泣不成声,喃喃问道:“同时对不起了两个人,背负了一条命,你让我该怎么做。”
“清宴,清宴,你听妈妈解释。”姚芹看季清宴如此痛苦,跟着不好受,她哀哀哭道:“妈妈都是为了你好,我是为了你的未来。”
站在季清宴身后的颜桑,眼神冰冷的看着两人,赤裸裸的恨意和嘲笑。
她只和季清宴说了她所遭受的冰山一角,便将他和姚芹逼到了这个地步,颜桑有些更期待后面的计划了。
他们只是这么一点点痛苦,怎么会够呢?
颜桑想,她变得又脏又坏,害她沦落至此的人也别想好过。
她要姚芹和季清宴反目成仇,要她家破人亡,要她从高处狠狠摔落,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姚芹应该跟着她下地狱,永不超生才对!
心里的想法如何阴暗扭曲,颜桑外表看着仍楚楚可怜。
她一袭简简单单的白裙,未显怀的腰身纤细如柳,黑色长发披在肩头,看着弱不禁风,让人极有保护欲。
苦苦哀求季清宴跟她回去的姚芹,看见颜桑讽笑望着自己,伸手扯了扯面前人的西服,在她儿子转身那一刻,瞬间柔弱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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