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很温情的师门气氛……现在,一棒子敲醒楚狸。
温情?
她是死了一回,脑袋不好使了,才会觉得师门温情。
这缥缈门就是一个掉进钱眼里的烂窟窿!
三个师兄都是师父捡回来的孤儿。
大师兄所修功法,需要大量进补,谁给钱?
她给。
二师兄打小身体不好,是个药罐子,谁抓药?
她抓。
三师兄则更是个财迷了,他手艺好,厨艺高超,喜欢做饭,谁买菜?
她买。
楚狸顿时一跺脚:“你们就是冲着我的钱来的!”
三师兄立马正着脸色,摆手道:“小师弟此言差矣,你是师门里最富有的人,把你的资产,给师兄们匀一匀,约等于师兄们也很有钱。”
“怎么匀?”
楚狸气结:
“你出一个铜板,我出十根小金条,匀一下,约等于我们各自都有五根小金条?”
过分!
大师兄摸着鼻尖,“也不是不行。”
“?”
楚狸真是气哭了啊:“师父,您偏心!”
她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
当年,大舅舅带她来拜师,师父原本是不打算收她为徒的,是大舅舅私底下跟师父说:
‘你不收?’
‘我这外甥可是当今九皇子,很有钱。’
然后,她就成了顾元明的亲传小徒弟,上面顶着三个师兄。
顾元明胡子一瞪:“徒儿莫要胡言,为师哪里偏心了?”
“你教师兄们武功绝学与功法,却什么也不教我,还合起伙来诈骗我,他们武功高强,可我却连一个卫兵都打不过!”
是她太单纯了。
练习时,三个师兄故意放水,她一直深信自己武功高强,天下无双。
要不是此次去了南蛮,历经艰险,她恐怕还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顾元明起身,走过来:
“我问你,我让你扎马步,你哪次不是扎了一半,就去溪里摸鱼?”
楚狸微哑:
“这……您让我一扎就是四个时辰,一动不准动,我……”
“我让你盘腿打坐练心法,你哪次不是屁股还没坐热,就去掏鸟窝?”
“我……一坐就是五六个时辰,我腿麻。”
“我让你练剑法,你去林子里撵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