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来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不可能信口雌黄、胡编乱造。”
“可殿下嘴上说着信任,可心里却半信半疑,不敢、也不愿怀疑虞氏。”
“我、我只是。。。。。。”
他僵硬半天,提起那人,心中复杂难言。
“我从未想过,虞氏会是。。。。。。细作。”
那两个字他说得又轻又缓,至今还难以置信。
“我初见虞氏那年,她才十六,为了攒钱,在深山里采药。
那时我遭人追杀,受了点伤,幸而遇上她。
是她不辞辛劳,帮我包扎施药。”
他双手发颤:“若她要害我,当初就该下手才是。”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一针见血地说道:“自然是因为殿下您活着,比死了更有用。”
他脸色一僵。
随即想到后来之事,嘲讽一笑:“也是。”
“我还不如你看得透彻。”
“难怪说最毒妇人心,她害得我好惨。。。。。。”
当听大理寺卿细说虞氏的罪行之时,他根本不相信。
然而当他亲眼看着从虞氏那边搜出来的秘药、以及一些分外敏|感的舆图、情报之时,他才不得不信。
而后一段路,我们沉默无言。
只是我余光一顿,见身后范野衍和一众原先太子一党的官员远远跟着,面色沉重。
陈嘉靖也察觉到了。
他朝后一瞥,嘴角抿紧:
“我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们。”
“殿下,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如今您只是错了一步罢了,愿意效忠于您的人依旧跟随。”
他笑了一声。
身子顿住,转头看我:“那你呢?”
他眼神深幽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