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只好乖乖地将耶律烈抱给了李娴韵。
李娴韵将婴儿抱在怀里,在他的襁褓上轻轻地落了一吻。
新生的孩子嫩得很,是不能亲脸的,以免把病气过给了孩子。
耶律焱看着李娴韵满脸的爱意,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可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他。
心里一种不好的预感也越发清晰起来。
事实证明,耶律焱的预感是对的,而且一语成箴,李娴韵心中真的没有他了。
在接下来的五六年里,耶律焱便处在跟自家儿子的争风吃醋上。
直到耶律烈请了太傅,得去学习了,耶律焱才得到机会独占李娴韵。
果然,生孩子有什么好,多了一个分掉自己宠爱的人。
李娴韵怀孕之前,耶律焱是这样认为的,生了孩子之后,更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时间回到当下。
李娴韵将脑袋靠在耶律焱的胸口上,柔声说道:“夫君,我孕吐的这些时日你受苦了。”
耶律焱一直偏头看着李娴韵,跟她在一起时,他的视线都不愿意从她身上移开。
妥妥的痴汉一枚。
听李娴韵这般说,耶律焱在她的额头上重重地落了一吻,“受苦的是你,我哪里受苦了?我恨不得让你身上的痛苦都转嫁到我身上。”
李娴韵莞尔轻笑,“夫君,你待我真好。”
这句话经常被李娴韵挂在嘴边,因为耶律焱对她确实很好。
“我是你夫君,不对你好,对谁好?”耶律焱笑道,“娴儿,我知道你怀孕之后,身体会有各种不适,你难受了可以拿我出气,不要忍着。这样我心里也能好受些,要不然看你难受,我什么都做不了,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李娴韵仰头看他,“所以你是受虐体质,越虐待你,你越开心?”
“那得看谁虐待我,只有你能虐待我。”
“油腔滑调。”李娴韵抬眼看着耶律焱,视线落在他的唇瓣上,自从孕吐之后,他们已经好久没有亲亲了。
耶律焱精力这般旺盛,真不知他是怎么忍住的。
耶律焱除了照顾她的日常之外,晚上还会照顾她沐浴更衣。
若是之前,他定然是忍不住的,眼下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每次侍候她沐浴的时候都围着下裳。
眼睛绝不乱看,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李娴韵知道耶律焱为了她一直隐忍着。
有一次耶律焱侍候她沐浴的时候,李娴韵见他围着的下裳鼓成了小山,故意逗他。
“夫君,我怀了孕,不能跟你举事,你要不选些女人入宫,也好打发漫漫长夜。”
本是一句玩笑话,耶律焱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伤心又严肃。
李娴韵后悔逗他了。
这个铁骨铮铮的九尺男儿,怎么就这么不识逗啊?
耶律焱满脸都是受伤的神情,“娴儿,你真的嫌弃我了是吗?巴不得把我推到别的女人的怀里?”
自从孕吐厉害之后,李娴韵情绪不稳定。
耶律焱谨小慎微,害怕惹她不开心,害怕被她嫌弃。
可是他如此陪着小心,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