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江娓娓说道:“起初我也觉得奇怪,后来是路上遇见一个老实木讷的黄包车夫,才弄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顺发车场的那些家伙们,先是拉帮结派,在各大海上、陆上,铁路的交通枢纽,进行大范围的覆盖。”
“普通的个体户,或者别的车厂的人,只要是敢进入他们的势力范围,冲上去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打。”
“反正他们这些打架,也就是蹲班房而已,打官司过堂汇审都需要时间,普通人家都忙于生计,甚至挨揍了也不报警。”
“他们如果好好工作倒也罢了,这些人精们可没打算出力气,他们只逮着有钱人,外地人,或者带孩子的妇女拉。”
“那些乱绕路,漫天要价的,还算是良心的。”
“更恶心的是把带孩子的妇女,拉到荒郊野地,或者是一些偏僻的巷子,路上竟讲一些吓人的话,比如说路边哪儿有人被杀了,或者说哪里有人被拐卖……”
“他一边说,还一边往更偏远的地方绕,那些女人害怕就会多给钱,几十一百的给。”
“像这么干,偏偏还不用负法律责任。”
“总之丧心病狂的手段多的是,我也就不详细多说了。”
陈清河听过以后,摸了摸下巴,对这些地痞流氓,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他现在是大公司的老板,一举一动都牵着全局,不能像是以前一样,和对方硬碰硬的干一仗。
而且这里是魔都,做起事情来也不能像以前那么放肆。
正当陈清河踌躇的时候,文三江摩拳擦掌提议,“清河,江湖上的事情,就让我用江湖上的规矩解决!”
“明儿我请顺发车场的松老三打一场,保证让他乖乖的收手!”
“文先生,您那老胳膊老腿的,还是多休息吧。”
陈清河站起身,“走,咱们去会一会他,最好是化干戈为玉帛,以后谁也不得罪谁。”
“行,我去准备车。”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顺发车场的门口,陈清河看着里头乌烟瘴气的一群人,正懒散地坐在车座上抽烟侃大山,就大概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正门口位置,一个穿着劣质西服套裙,浓妆艳抹的女人,冲着陈清河搔首弄姿的道:“陈先生,我们松老板恭候多时了,您里边请。”
上了三楼,在宽大的办公室内,一张梨木雕花的椅子上头,戴着瓜皮帽穿绸缎袍的五十多岁老人,正摆弄着一只画眉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