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胜利格外听话,甩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不管重不重吧,反正声音听着是挺清脆的。
陈清河问:“爸,妈,你们消气了没?”
张桂花怕陈清河做傻事,“儿啊,快把他给放了,咱们不做那违法犯罪的事情。”
“好,听妈的。”
陈清河收去镰刀,“三十块当你的医药费了。滚蛋吧,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杨胜利哪里受过这种欺负,恼羞成怒的喊:“兄弟们,给我教训这小子!”
十几个人即要往前冲,陈清河拿镰刀挡在父母身前,“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谁第一个动手,我就弄死他!”
“我这叫正当防卫,弄死你们不犯法!”
“你们把我打伤打残了,我看他杨胜利会不会保你们!”
十几个人被陈清河拼命三郎的姿态给吓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动手。
“妈的,一群废物。”
杨胜利吃了亏,没脸再待下去,上了一辆摩托车,调转车头就跑。
剩下的施工员,也匆匆的拿着东西离开。
陈清河收起镰刀,忍不住笑说:“像这种软蛋,还学着人家强拆,都不够丢人的。”
陈大栓擦拭去额头冷汗,“儿啊,我看那群人不像要善罢甘休的样子。”
“是啊。”张桂花也跟着劝说:“要不明儿妈找几个人,给咱们家祖坟迁到别的地方。”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桂花的眼眶就红了。
陈大栓叹了口气,心里也不是滋味。
十三座坟啊,最早的一座都是四十年前的事了,想要迁坟都只剩骨头和枯朽的木头,一碰就散架。
现在迁坟,那是对不起祖宗。
可他们也不想让陈清河冒险,再和危险人物起了冲突。
陈清河能看出父母的心思,安慰说:“妈,你放心吧,那群孙子被我教训了一顿,不敢再来了。”
“就算再来,我在县城也有朋友,可以搞定他们。”
清明祭祖,原本是一件开心的事,被杨胜利群人这么一搅合,回去的路上都是忧心忡忡的。
陈清河记下了杨胜利这个名字,想着下次进城时,一定要找杨丰年他们打听一下。
这两位在县城,也算有些影响力,应该能敲打一下这个叫杨胜利的家伙。
回去以后,张桂花和陈大栓都惴惴不安,生怕有人来家里找麻烦。
直到下午三点钟,不见有人来闹腾,这才算放下心。
晚饭前,陈清河和老两口一起,上山查看茯苓的种植情况。
约莫五点多钟,陈清河转悠完整座山,茯苓长势喜人,等明年成熟的时候,就能卖出几万块。
到了那个时候,陈清河就打算带着杨音韵到城里住。
至于父母,则留在家里。
村里的亲戚邻居相处下来,父母生活的圈子都已经固定。
如果让他们跟着一起去县城,偶尔待两天还行,时间长了心里肯定难受。
老两口又是闲不住的人,他们留在村里,照看着茯苓生意,也不会觉得太闲。
正当陈清河琢磨着的时候,杨音韵气喘吁吁的跑上山。
她脸色苍白,眼角含着泪光,“老……老公,圆圆出事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