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机那头连的是俱乐部比赛的直播间。
虽然还只是预热阶段,但周日无聊,这会还真有不少观众在水弹幕。
他们一开始只是把余曜当成是来玩的游客,也就是看着看着才觉出不对来。
虽然但是,这小孩是不是进步得也太快了点?
才多大会功夫啊,基本的滑行动作都能完成,前后刃随意切换不说,甚至隐隐有了自己的滑行风格。
“这悟性绝了!”
观众们在弹幕里你一言我一语地点评着余曜的滑行,都觉得还行。
但也仅限于还行。
能听到消息专程来线上看直播的,大多数都是各个俱乐部的教练和学员。
换句话说,谁还不是个懂行的,当然不会轻易被个才入门的小孩惊艳到。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摄像头如实记录下来,余曜已经站回到雪道的顶端。
雪镜后的琥珀眸子向下看去。
不算陡,甚至可以说是自打出了新手期就再也没滑过的低级道。
但却是他崭新人生的新。
余曜回味着刚刚的雪感。
那些曾经一点一滴、无数次重复过的经验与技巧也随之浮现脑海。
他的身体很弱。
但在心理上,还是那个不上加高台就敢挑战2160的大跳台奥运冠军。
炽白的大灯照得坡道雪白无比。
就是现在!
余曜习惯性地小跳一下,顺着坡度就滑了下去。
前刃推坡。
换刃。
后刃推坡。
不错!
板头重新被调转向前。
少年屈膝压刃,以一个潇洒灵动的落叶飘姿态再度横切雪道,眨眼就到雪道另一侧边缘。
随即便是——
放直板,换刃转向!
bravo!余曜轻轻击了下拳。
行云流水的一连串标准滑行动作,将他无数次打磨过的技巧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余曜并没有满足于此。
他放纵自己继续向下滑去。
橘色的板尾扫起大片的洁白雪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