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陵回到自己屋中,李进才就将今日京城送来的信递上来,“殿下,这是京城送来的”。
“放这吧,你先下去”。
李进才出去后,有些不明所以,明明与苏姑娘出去的时候还是一脸笑意,怎么回来就变了副样子,想了好久,李进才还是一头雾水,恐怕只有殿下和苏姑娘知道了。
傅奕陵将信打开,一目十行看完里面的内容,无非又是催他回去,久留江南不合宜,这些说辞,傅奕陵都看腻了。
清晨,苏绣楠醒了个大早,准备去看看潘敬安的情况,然后把昨夜买的东西给他,苏绣楠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怕惊扰到隔壁的傅奕陵,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傅奕陵一夜未眠,他又是习武之人,饶是她动作再轻,在苏绣楠推开门那一刻,傅奕陵就知道她出去了。
傅奕陵站在屋内,透过窗外看着的苏绣楠渐行渐远,好像自己怎么都抓不到她似的。
苏绣楠没有发现傅奕陵这些异样,从屋中出来后径直来了潘敬安的住处,苏绣楠到的时候,潘敬安已经起身,果然如大夫所说,人也已经大好,这时正在屋中摆弄自己的那些画作,暗业让他准备来江南的东西,潘敬安自己的衣物就只有一个包袱,而那些画却是装了一辆马车,这件事暗业与暗峯说了好多次,听的暗峯耳朵都要起茧子。
“敬安,你如今感觉如何”?
潘敬安见苏绣楠进来,起身去迎她,将苏绣楠手中的东西接过来,“多谢你的关心,现下已经大好,昨日让你担心了”。
“那便好,那些是我与阿陵送与你的贺礼”。
“这不是节日,也不是我的生辰,有何可贺”?
“贺你走出方寸之地,贺你从一而终做一件事,贺你知前路”。
潘敬安恍然,“知我者,绣楠也”。
见他这副样子,苏绣楠也替他开心,“你看看那支笔,可还合你心意”?
潘敬安打开檀木盒子,里面卧着的那支笔,一看就是极好的,笔毛质地甚好,面上还泛着光泽,绝非凡品,潘敬安小心翼翼的将盒子盖上,他已经决定不会用这支笔,他要将其收好、珍藏。
“甚是喜欢”。
“那便好,那些上好的宣纸是阿陵送与你的”。
潘敬安已经听到了苏绣楠对傅奕陵亲昵的称呼,不免猜想两人关系,与其瞎猜,不如直接问她,免得自己误解了,“绣楠与陵王殿下很相熟吗”?
“嗯,我们很熟”。
潘敬安看到苏绣楠在提起傅奕陵的时候脸上总是含着笑意,有种不属于她的忧愁与温婉,潘敬安看出来了,自己终究是晚了一步。
“出去用早饭吧,一会还要去花涧村看看,敬安要一同去看看吗,说不定会给你新的画作一些想法,虽然你不会到没有想法的地步”?
“虽然我关于作画有很多看法,或是想法,但是人生几十载,若是不及时汲取,总会有用尽的那一日,所以绣楠,莫要嫌我烦,我也想一同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