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昨日用了太多精力,云棠直到日上三竿才醒,她可能是整个宫里最晚知道自己被立为皇后的消息。
云棠醒来后,还是与往日一样,起身洗漱,但是春华秋实还有宸安宫那些小宫女,都脸上含着笑看自己,自己也没有跟她们说自己想起来的事,云棠现在一头雾水。
“春华,是有什么喜事吗,你们怎么如此开心”?
“娘娘,您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皇上今日早朝下旨,立您为皇后,旨意已经晓谕六宫了”。
云棠完全不记得上次傅怀渊说的这事,等春华说出来才记起,没想到他真的等自己想起来就下旨了。
云棠正在凳子上坐着,傅怀渊带着风走进来,龙袍的裙角微微有些扬起,云棠好像看到了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只不过他还添了些沉稳。
见傅怀渊进来,春华很有眼力的退下了。
云棠脸上带着些笑意,问傅怀渊,“长离,你怎么如此突然”?
“你知道的,你回来我就想这么做了”。
傅怀渊走到云棠身边,温热的手掌如轻风一般落在云棠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它还乖吗”?
“很乖”。
傅怀渊将头伸到云棠怀里,耳朵贴着云棠的小腹,云棠忍不住笑出声,“才不足两月,能有什么动静”?
傅怀渊听到云棠的话,也没将头抬起来,顺势紧紧搂住她的腰身,“能听到的,我听到它说很想出来”。
两人正温存时,春华在外面禀报,“皇上,娘娘,逐风求见”。
云棠问声将人推开,为傅怀渊将衣襟理好,才回应春华,“让他进来吧”。
逐风迈着稳健的步伐进去,“皇上,皇后娘娘,安”。
“何事”?
“皇上,程公子传信来,今日午时便到京城”。
云棠有些激动,“昨日收到哥哥的信,还说等信到了要几日,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许是程公子急于见娘娘,快马加鞭赶路”。
“朕知道了,等他到了直接让他进宫来宸安宫”。
“是”。
等逐风走后,云棠特意说了,先不要让程锦鸣知道自己恢复记忆的事。
日光渐落,还不到午时,程锦鸣便到了宫门口,由傅怀渊派人带到宸安宫。
即使是有着文人风骨的程锦鸣,看到宸安宫的装潢也不禁露出震惊,倒不是因为它的华丽,而是它处处蕴含着用心,通过这一点,程锦鸣就看出皇上对自己妹妹是极为看中的。
“哥哥,愣着做甚,快进来”。
程锦鸣脸上还有些长途跋涉的疲惫,但是笑意不减分毫,“抒儿好像圆了不少,想必是在孕中,吃的多了些”。
云棠本想亲自当面和程锦鸣说,没成想程锦鸣已经知道了,傅怀渊也不像是会和程锦鸣多言的人,那他怎么知道的?
“哥哥,你怎么知道”?
“刚刚我过来拉着你的手,摸着你的脉了”。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几人进屋后,程锦鸣又仔细的给云棠把脉了,确定人没事才放下心来,又没完全放心,嘴上一直叮嘱云棠注意些什么,光是食谱就写了十多张,还有些注意事项,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