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易明说了半天,易明都很犹豫,最后楼烬只好道:“出了事全是我一个人的过错,跟你绝对没关系。”
“你以为老子怕了是吧!”易明怒了,“我之前找你帮个忙你还得被你讹,你以为我跟你一样?”
这说的是玉冥杯的事,不提还好,一提,易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但他最后还是答应下来,却没保证一定能成功。
不过没关系,楼烬也没指望太多。
跟易明说完这些,楼烬又回到了妖宫。
江灼已经走了,见了楼烬,山欢颇为意外:“原来你没走啊?”
“没有,我还有点事想请教妖君。”楼烬道,“魔君为什么这么讨厌神仙?”
“他不是讨厌神仙,他是平等地讨厌所有的人,”山欢笑了,“特别是那个公上胥。”
“怎么说?”
山欢却没有立马解释,而是沉默了片刻,突然道:“原来仙长还被通缉了。”
楼烬一愣,山欢则示意要给他看个东西。
楼烬闭上眼,脑海中飘飘然浮现出一封信来。
是公上胥的亲笔,说是在妖界查到了楼烬的气息,要求山欢立马交出楼烬。
趁着楼烬在读信,山欢凑近了些:“你这人来头还挺不小,你说,我要把你交出去吗?”
虽是问句,但她也没等楼烬的答复,朗笑一声,接着说:“罢了,你就在妖界安心待着,看在赴烟的面子上,我也会保你周全的。”
“多谢……”楼烬莫名其妙仰仗了江灼一次,“陛下是怎么认识他的?”
“他是我弟弟,”山欢道,“他成魔之前也是妖,你是他的朋友,应该知道的。”
楼烬不知道。
他想象不出江灼会是什么妖,也不能问。
妖们大多是飞禽走兽修炼而成的,好容易才修成了人形,如果贸然问人家的本体,就跟街上随便遇到一个人让他把衣衫脱了一样不礼貌。
有的妖,就算化形,也保留着一些原本的特点,比如山欢的那一双毒蛇的竖瞳,但楼烬回忆了一下,江灼身上好像没有这些特点。
山欢又问:“你为什么会被神界通缉?”
楼烬稍作沉默,寥寥数语总结道:“我把一个上神给打了。”
山欢似乎是觉得十分有趣,登时开怀大笑,眼睛也瞪大了些:“你胆子还挺大。”
她看向楼烬的眼神也不太一样了,似乎是觉得他不同于一般的神仙,便起身将他往内室引,“你就住这吧,有什么事就叫小荷,或者叫我也行。”
谢过山欢,楼烬又道:“说起来,我可能还要带一个人来。”
这是在请求山欢的许可,而山欢也没拒绝,转身施施然走了,让他自便。
于是楼烬催动法决,片刻后,容嘉从天而降。
容嘉一路尖叫着重重摔在地面,再睁开眼,楼烬就站在他面前。
他还不知自己怎么突然换了个地方,尚未回过神来,见了师父,却是再忍不住,呆愣了一会,嘴唇一扁,瞬间嚎啕大哭。
“吓死我了!”容嘉的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下掉,“全神界都开始通缉师父了,刚才还有人来逼问我知不知道您现在在哪,我说不知道他们还不信,要不是神君拦着,那个龚宁上神都恨不得给我用酷刑了,吓唬我说要把我指头拔下来!”
楼烬:“他伤好了?”
这么能作死。
容嘉抽抽噎噎:“没好全呢,他们都说您打伤了上神,您一个上仙怎么可能打伤他,分明就是那个龚宁嫁祸您吧!您把朱宣给收拾了,他气不过,故意给咱们小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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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龚宁要么没跟公上胥说楼烬已然飞升的事,要么,公上胥将这件事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