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张三彩二人走了挺远,回头望见他俩没动,又走回来。那个大脑袋远远叫道:“看什么呢?俩土鸡!”
灵天心想:“这礼官怎么如此粗鄙?”
大脑袋的叫声惊动了一些人,他们向这边看过来,只见藤萝缠绕着一人一猪,都指指点点乱猜是何物成精。灵天低着头,不敢多看了。张三彩走近前说:“那些人都是来观礼的,不要理会他们,快跟我走。”
他们一行人来到一辆马车跟前,张三彩叫灵天两人先上车,转身放下车帘和大脑袋去商议什么。车中二人茫然四顾,灵天没找到衣衫,元多没找到吃食。正在疑惑,大脑袋和张三彩一先一后挤上了车。张三彩手中拿着一只尺余长的条状的锦囊,他打开袋口,从里面取出一条晶莹剔透的五彩棒,向二人说:“这是修力棒,可测你两人的修力,伸手过来,平心静气,握住这端导入灵力就行了。”
修力棒先递给了元多,元多抓过用力握住。只见那棒子顶端亮了起来,亮光慢慢向下移动。灵天看到张三彩和大脑袋的眼睛也在跟着闪亮。
亮光下移到近两寸处,就再也不动了。张三彩说:“还真是18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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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天接过那修力棒,入手微沉,也不知是何材料所制,下端是刻有花纹的手柄,手柄上端的棒体上,刻有密密的尺寸线,灵天握住棒柄,灵力微放,棒顶亮起光来。直到亮光不再移动时,张三彩仔细数了刻度,读数是16。
张三彩扭头向着大脑袋说:“修力不错吧,这回我有些亏了。”
大脑袋没说话,拉着张三彩出去了。灵天隐约听见他们在外面争什么三个五个。元多有些急了,掀帘向外面喊:“我说两位大官,先拿些吃食来再理论别的吧。”
张三彩说:“马上送你们进府了,再忍一刻。”
元多重又坐下,对灵天说:“还不如在岛上逍遥呢。这两位老官在争些什么?不会是三盘五碗好吃食吧?”
灵天颇有心事,闻言叹道:“元多,我觉得有些不太妙。”
这时,大脑袋走了过来,腰上插着张三彩的那个修力棒锦囊。向车夫说:“走吧。”
车动了,摇摇晃晃了好大一会儿,不知走了多远,在一个黑漆大门前停下。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灵天一抬头,只见门口挂着一对朱纱灯笼,上面写着:圣王二十七府。
几个人下了车,大脑袋带路,上前叫门,一小童开了门,向大脑袋施礼:“见过鲍叔!”
灵天这才知道这个大头叫鲍叔。一行人进了门。迎头是一面照壁,绘着一位身着铁甲的将军得胜归来,百姓夹道欢迎的场景。横眉有三字:凯旋图。
“老鲍来了?今天送来了什么珍奇?”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迎了出来。
“见过王管家!有两个不错的珍珠鸡,因头几天二十七爷亲去码头向我打过招呼,就先送到府上给爷看看。”
“是这样啊,随我来吧。”
管家命小童在前打着灯笼,引着灵天等人穿过前厅,拐进一个偏门,沿一条小径分花拂柳,行至一所精舍。管家进去通报后,回身立在门口向这边招了下手。鲍叔就带着灵天和元多进了屋。屋里灯光明亮,雕花青石铺地,香雾缭绕。抬头见一青年模样的人居中端坐,方脸细眼,微有胡须。身穿青色便袍,一手端茶碗,一手持盖,正轻轻晃头,眯眼向茶汤吹气。那鲍叔紧走两步,上前深施一礼:“圣爷灵福!”
此位应就是二十七爷了,只见他抬眼扫过几人,说道:“这是你带来的珍珠鸡?”
元多插言道:“官爷,我们不是鸡精,我是土猪,他是地果,我们从岛上来。张三彩大人说……”
鲍叔喝道:“闭嘴!谁叫你们多言?!”又向二十七爷作揖道:“海外野物不识礼数,爷莫怪。”
那二十七爷发话道:“这两个我留下了,你去找管家领谢金吧。”鲍叔行礼退去。灵天上前见礼,正欲开口,不料二十七爷先唤道:“吕教头,把人带下去吧。”
应声走进来一个赳赳武夫,长脸立耳,头竖短毛。他进屋给二十七爷行了个礼,转身向灵天元多一摆手,二人只好跟着他去了。
吕教头带他们跨过一个小院子,来到了一个仿佛后花园的所在,花草不多,东一片西一片散布着菜地。菜地中间有两排房屋,每排房屋都有不少小门。吕教头来到一个小门前,作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后,双手一推,门开了。回身对二人道:“请进吧。”
元多道:“这门也太小些,不好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