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羽幸奈闻言看向了降谷零,他仍然是那副脊背挺直的模样,表情专注而认真,跟平时课上的他并没有两样。
“证人a陈述看见嫌疑人b在案发现场擦拭血迹。”降谷零利索地站起,语调沉着冷静的分析。
鬼塚八藏一脸满意地点了点头,夸赞着:“很不错!知识掌握得很牢固啊!”
浅羽幸奈暗暗撇了撇嘴:他就是法学专业的,这么简单的一道题如果都答不上来,连毕业证都拿不到的!
降谷零坐下,眸光依旧专注地盯着在讲台上授课的鬼塚八藏,神情一丝不苟没有半分的懈怠出神。
“浅羽!你起来解释一下,刚刚降谷的答案。”鬼塚八藏扫了一眼刚刚在走神的浅羽幸奈,蹙起了眉心,神情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
“证人a的证言是第一手的资料,是直接证据,证明了嫌疑人确实到过案发现场并且做出了破坏案发现场的行为。”
鬼塚八藏听她这样说,紧蹙的眉心才稍稍松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对她招手示意了一下。
当堂课结束,看着鬼塚八藏走出教师,浅羽幸奈才一脸哀怨地爬在了桌子上,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lucky,今天大叔他格外宠幸你嘛!怎么一直在翻你牌子啊!”松田回过身,单手撑着下巴,笑嘻嘻的幸灾乐祸。
浅羽幸奈飞了他一眼,嫌弃道:“什么就翻牌子?你在说什么?”听听,这说得是人话吗?还能愉快的做好朋友了吗?
“松田君说你被教官叫起来答题,就像是被皇帝宠幸的宠妃一样。”朝稻笑了笑很贴心的替松田解释。
“哦!”浅羽幸奈拉长音,眯眼看着松田,似笑非笑说:“小平平你还真是博览群书呢!”
“呵呵!”松田的嘴角抽了抽,凶巴巴地看瞪了朝稻,“我谢谢你啊!”
朝稻看着松田的表情,立时浑身一抖,双手捂住嘴,语气瑟瑟道:“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那个……朝稻同学。”萩原研二看着在状况外的朝稻美咲,轻轻一笑,解释说:“浅羽酱不是不知道小阵平的意思,她是嫌弃小阵平在幸灾乐祸。”
“啊,抱歉!松田君,我多嘴了!”朝稻立时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松田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我不在意。”
“我错了!”朝稻看着松田的眼神,凳子都坐不住了,立时站起了身,一个深躬鞠下,“松田同学,请你原谅我!”
“哎呀,你给我行礼干什么啊!”原本眼神‘友善’的松田立时惊得瞪大了眼睛,从座位上一跃而起,连忙拉住了朝稻,“我开玩笑的,受不住受不起。”
浅羽幸奈在一旁和萩原研二对视了一眼,摇头笑了笑:玩脱的小平平小阵平啊!
他们这一边的笑闹,与降谷零那边无关,他努力将全部心神贯注在课本上。眉心紧蹙着想尽可能地屏蔽着耳边传来的嘈杂声响,可那声音却总是不受控制地钻入他的耳朵,让他忍不住想要去关注那边。
降谷零眉心蹙得更紧,抬手按了按额角,注意力减弱了……
忽地感觉到肩膀一沉,他抬头看向了来人,是好友诸伏。
“不舒服吗?”诸伏景光神情之中带着担忧,“你从早上就不太对劲。”
降谷零略略摇头,拍了拍好友搭在肩上的时候,宽慰他,“没事,只是有点困。”
诸伏叹息了一声,无奈地道:“按规矩你可以申请休息的。”
“今天是绝对不行的。”降谷零摇了摇头,“今天下午是柔道课!”说完这话,他看向了浅羽幸奈,嘴角缓缓一翘。
“我可从上周,就一直期待着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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