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琳珊拿起放在地上的雨披,快速地穿到身上,“你也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她转身冲了出去,为了送货方便,汪琳珊骑的是一辆大电动车。
她吃力地推开脚撑,然后坐了上去,许言倾眼看着她的身影一点点跑远,这就是她们的生活,一直以来,都是各自努力。
她回到包厢里,聿执正在倒酒,看见她回来倒是挺吃惊的。
“你妈没把你带走?”
许言倾有些魂不守舍,没跟他打招呼,径自坐到了沙发上。
聿执瞥了眼那个蛋糕,“她送来的,你现在饿吗?”
许言倾脸上总算有了些表情,“我妈,是你叫来的吗?”
聿执两根修长的手指捏起酒杯,这话,未免也太荒谬了,“我把她叫来,就为看你在男人怀里扭来扭去?”
“那她为什么偏偏进了你的包厢?”
她情绪在失控的边缘处,这时候做不到冷静思考,她方才坐在聿执的腿上,一看,两人就在做什么不正经的事。
她不想这样,可聿执非按着她。
她如果只是在边上坐着,也不至于有如此不堪入目的一幕。
“你在质问我?”
“小爷,”许言倾眼神也裹了些冷,还有不屑,“你这是在为赵小姐鸣不平?”
呵。聿执手指在酒杯上敲着,“这地方,是你自愿二次踏进来的,被人看见也是迟早的事。”
“新闻稿的事,我已经证明我是清白的了,那你呢?你有没有想过,这是她在陷害我?”
许言倾这话,像是在不要命地拔掉老虎的须。
聿执目光凝着她,“这件事,别把她扯进来。”
他的宝贝,谁都碰不得。那别人就没有想要拼命守护的东西了吗?
许言倾望出去的视线,变得模糊,她想到了汪琳珊的背影。这么晚了,刚亲眼目睹了女儿的堕落,她会不会心事重重,出去摔了碰了?
“小爷要觉得我不该让赵小姐下不来台,你直说,你别拿我家人开刀。”
聿执听她真是越说越离谱,“酒还没喝一口,你就醉了是不是?”
“难道不是吗?赵小姐的新闻发布会,算是被我搅黄了。她想看到我丢掉工作,被人唾骂,可仅仅因为我没配合,你扭头就让我……”
许言倾说到这,有些说不下去了,她嗓音完全哽住,“你对我怎么样都行,你为什么要让我妈来这种地方?”
“是,我是第二次进来了,可是我……”许言倾一口气噎在喉间,“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们了?罪不及家人吧?你让我跪下都行,你……别让我妈妈来啊。”
许言倾真的不知道,一会回到家,要怎么跟妈妈解释。
说她身不由己吗?
她怕了,真的怕。
她望向桌上的酒,拿起酒瓶送到嘴边,也许喝醉了,就不用回去面对了。
许言倾闭着眼睛,连续灌了好几口,喉咙里面辛辣得要命。
聿执起初只是看着,女人发神经,让她发好了。
可眼看着半瓶都下去了,他眼角眉心都在跳着,她是想把自己喝死吗?
聿执过去握住许言倾的手腕,“别喝了。”
就是这个男人,一切都是他害的!
许言倾盯着凑近过来的俊脸,一口酒吐在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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