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觉得吧。
外面那些被媒体各种夸、各种捧上天的世家贵公子什么某家大少爷什么集团董事长算什么,真正的阶级正坐在这里。
真正有权的,普通人接触都接触不到。
正常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做什么的,再发达的网络与科技,全天下都不认识这位身份最尊贵的太子爷。
偏偏,他开的车最便宜,外面吃饭喜欢走后门,心情好了其实也会笑,孤独了静静坐在角落补眠,一点儿都不想有存在感,会像普通人一样捏巴旦木来尝尝什么味,会生气,会吃醋,会为一小姑娘特地从津市赶回来。
可他再怎么想普通不让人去注意,浑身上下的权威架子和贵气感,盖都盖不住。
没过10分钟,来的人是黄正炜,后面跟着宏瑞的旧老板,李文忠。
黄正炜:“正路过这间茶楼,知道您在这里看电视,必须来讨杯茶喝。”继而,补充介绍身边人,“先生,宏瑞的前董事长,李文忠,他非要见您一面。”
徐敬西不作声,专心看电视。
“终于得见把宏瑞收走的幕后人。”
李文忠略微拘谨地坐在徐敬西身旁,饮了口侍茶师刚沏好的白茶,感叹好茶,方才看着悠哉看新闻的年轻公子哥儿。
以为是好几十的商业大佬,没想到这么年纪,与他隔了一半的年纪。
李文忠好奇:“先生贵姓?”
徐敬西犹豫了会儿,笑着说,“免贵…姓韩。”
李文忠放下茶杯,礼貌:“韩先生好,韩先生的人收购宏瑞的事,我已经了解。”
徐敬西冷嗤,挺不喜欢礼貌人儿,但面前这位处处稳重又大方,又懂得低头,于是,不作声。
突然地沉默,只有电视上的声音。
李文忠抬头一瞧。
上面播的是新闻,哪哪的国际关系,又或者哪哪又开始关系紧张,哪哪又开始搞贸易战,哪哪的会谈。
想不到这位从商的年轻公子哥儿也喜欢看一看。李文忠挑开话题:“韩先生似乎很关心大事。”
徐敬西笑了声:“看不懂,装文化儿人。”
那一口浓郁的京腔,黄正炜默默转过身,也不知道刚刚画面里的那些人是谁。
李文忠举杯敬道,“韩先生谦虚了。”
徐敬西沉默不语,专心剥巴旦木,随意丢了一颗到嘴里,特别平常普通的举动。李文忠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这人一点都没有装b的姿态,坐在角落里随意又舒适。
又说不上来的不好相处,毕竟,是能提前24小时找宏瑞股东买股卖股,而后仅需24小时让中信资本收了宏瑞的股票。
手腕不简单。
“韩先生同我见过的商业精英特别不一样,不会端斯文装稳重涵养,总是随意得很,却又那么贵气难得。”李文忠道。
徐敬西也没怎么听,丢开坚果壳:“聊完了?”
三个字,李文忠笑容瞬间收住:“我方才和黄总谈收购要约一事,证监起初立下了固定的价格,看约定对价怎么付便怎么付。”
“不过,韩先生为何做空收购,又支付对价。”
徐敬西不疾不徐:“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李文忠手指轻敲大腿,“我的狼没了,想起来,终于知道怎么死了。”
“韩先生有普通人没有的绝密资源,知道宏瑞要被证监查,提前找宏瑞名下股东买股票抛售,利用股民和机构的赌徒心理会跟着抛售股票,等直接跌到最低点大量购买持有,从而以最牟利的方式占据宏瑞,成为宏瑞最大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