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认为不是他做的”柳清阳又道。
柳襄垂眸握紧手中的剑,半晌后,道“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抛开信任不谈,褚公羡没有杀柳爷爷的任何动机。
柳清阳看向宋长策“你也这么认为”
宋长策点头“嗯。”
半晌后,柳清阳屏退下人,沉声道“你们现在见不到他。”
柳襄一怔“为何”
柳清阳神情凝重道“一刻钟前,祐年送来消息,刑部已经戒严任何人不得靠近,随后,宫中就传来了旨意,凡六品以上官员今日全部禁足府中,无召不得出门。”
柳襄宋长策对此都既震惊又不解“为何会突然这样”
“不知道。”
柳清阳“昨夜几位重臣连夜进宫,今日已全城戒严,大街小巷四处可见官兵,恐怕是出了什么大事。”
“不能出门,柳爷爷怎么办”柳襄着急道。
柳清阳看向灵堂,沉声道“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不会让柳叔枉死。”
柳襄和宋长策转头看向灵堂,一想到慈和的老管家送回来时的惨状,又都忍不住落下眼泪。
之后几日,枢密院,御史台,大理寺,刑部,府衙的人每日轮流到大大小小的府邸搜查,审问,但凡有说不出三日前暴雨那日的行踪且没有人证的,无一例外全都被带走。
一时之间,玉京上下人心惶惶。
到了第五日,各府的禁足令才解除,这日,正也是老管家下葬之日。
老管家厚葬于柳家祖坟。
柳襄宋长策才回府就被叫到了书房。
“爹爹,可是柳爷爷的案子有了消息”柳襄一进书房,急忙问道。
她和宋长策从祖坟回来就去了刑部,可刑部仍旧戒严,任何人不得探望,别说褚公羡,就连乔祐年他们都没能见到。
柳清阳面色沉凝的看了二人半晌,将一旁的圣旨递给柳襄“圣上密旨。”
柳襄与宋长策闻言皆是一惊。
好半晌后,柳襄才缓过神来,不明所以的看了眼圣旨,又看向柳清阳,有些不确定道“爹爹,这是给我们的”
柳清阳点头“嗯。”
随后,他道“兵部的城防图被盗了。”
柳襄宋长策闻言自是万分震惊。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被盗走
“所以这就是这几日各府禁足的原因”柳襄皱眉道。
柳清阳嗯了声,深吸一口气后将圣旨交给柳襄后,神情凝重道“几日前大理寺,刑部,枢密院御史台,府衙都接了圣旨调查此案,虽然抓获了不少北廑潜伏在京的暗探,但依旧没有城防图的下落,城防图放入兵部后防守极其森严,圣上疑心此事另有蹊跷。”
柳襄立刻就反应过来了“爹爹是说朝中有奸细”
“嗯。”
柳清阳站起身,郑重看向二人“如今朝中草木皆兵,人人自危。”
“奸细想要渗透这几处非一时能成,而如今朝中只有我们柳家是离京十数载刚刚回京,且在京中没有根基,最为清白,但我与槐江若有行动,必定会惹来多方注意,所以圣上命你二人全力寻找城防图。”
柳襄看了眼密旨上自己和宋长策的名字,将视线落到圣旨最后,轻轻皱起眉头“另暗中查出朝中奸细”
追查城防图便罢,可查奸细这么重要的事怎会交给他们两个加起来都凑不出一个心眼子的人去做
“同理,查清奸细必也得十分信任之人可做,况且”
柳清阳看向柳襄“这京中还有谁比我们更了解北廑人”
听起来倒是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