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一个花红柳绿的荷包丢了过来。
宿幼枝眼睁睁看着它砸中盛延辞胸口,因无人去接落到地上。
转首去瞧,不远处一位美娇娘妙目含情地笑瞥过来。
哇哦。
没了临王殿下的煞星名头,这小子还蛮能耐的。
宿幼枝看起热闹。
盛延辞目光却不曾移动,落在他身上,本就挨得近,这会儿伸手拢住他肩膀,几乎将人整个圈在怀里。
“!”
宿幼枝没心情看热闹了,要去推,听到了小王爷近在耳畔的声音,低沉地、缱绻地:“阿又帮我。”
不过挡朵野桃花,能不能别说得这么奇怪!
宿幼枝耳朵发痒,干脆背过身,留个后脑勺给他。
“新娘子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宿幼枝跟着望过去,喜悦的调子吹响,新郎胸带红花骑马行在前头,绯绸缠绕的花轿被抬着晃悠过来,旁边媒人脸笑成一朵花。
“新娘子!新娘子!”
稚子起哄,满场热热闹闹。
百姓们看着花轿后连绵不尽的箱笼咋舌,感叹新娘嫁妆丰厚。
宿幼枝对皇城的富户有了认知,脑后倏忽贴上盛延辞额头。
临王殿下眼里映衬着喜意绵绵,声音又柔了一个度。
他憧憬道:“日后阿又定是满皇城最美最风光的新娘。”
“?”
很感动。
但宿幼枝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盛延辞你可做个人叭!
咱们没有结果的。
你是懂破坏气氛的。
宿幼枝满心风霜,又将谢二拉出来埋怨百遍。
瞧那美娇娘已经离开,宿幼枝推开盛延辞,没有随着人群往前去追花轿,退到街边,听着唢呐欢庆的吹奏,看维护秩序的兵卒疲于奔跑、忙活不停。
有女童揽着花篮叫卖,他不过瞟了一眼,临王殿下便要去买。
宿幼枝连忙拦住,想了想,唤周二:“你去,收了代殿下送与小郡王。”
周二领命。
盛延辞一脸无辜。
被甩下的小郡王要哭不哭地坐在阁楼雅间,恨恨顿足:“表兄怎么这样呀!”
公主府侍卫正慌忙,得知周侍卫过来,请示过立马迎进来。
小郡王见人便问:“阿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