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院使是因说陛下有病才获罪的,到了他这里却完全反了过来,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这两次诊脉,可以确定陛下的脉象并无虚浮之状,也就是说陛下近期应当都没有生过病。
可前任院使获罪又是怎么回事?能当上太医院的院使,医术自然不会差,前任院使既然说陛下有病,那必然是有所依据的。
难道说陛下有什么隐疾?是他疏漏了?
李佑德望着眼前的太医院牌匾,再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
……
御书房,送走李佑德后,江存度问食乐:“太医院最近有什么事吗?”
江存度总觉得李佑德来得有些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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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没听闻太医院有什么事。”食乐如实说道。
那就奇怪了,这李院使匆匆来,又匆匆走,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给他请平安脉?
暂时想不通,江存度也就放下了,臣子是忠是奸,对他来说本就不是最重要的,如果要求每个臣子都绝对忠心,那估计就要无人可用了。
知人善用,能者居其位尽其才,只要放对了地方,奸臣也很好用,比如那位做好事不留名,给他送来鹦哥的臣子,就挺贴心的。
还有甘愿冒失察之罪写认罪书,替他警示镇安王的兵部侍郎,这些都是他的好臣子啊!
按照时间来看,镇安王应该已经收到认罪书了,不知道有没有产生紧迫感。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江存度觉得他或许可以再给镇安王一点压力,催一下进度。
前不久他任命的监军,应该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江存度正考虑召见兵部尚书,没想到兵部尚书先一步过来求见了。
听了食乐的通传,江存度忍不住挑眉,这些大臣难道都能未卜先知,知道他接下来想要见谁吗?
不管怎样,江存度还是先把人宣了进来。
兵部尚书进到御书房,先来了一套熟悉的三步走……
第一步跪下,第二步掏帕子,第三步认罪:“陛下,臣有罪,臣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啊!”
闻着若有若无传过来的生姜味,江存度抽了抽嘴角,朝中这些大臣好像各个都有拿手技能啊!
兵部尚书不停用帕子擦着眼泪,然而却越擦越多……
见此情况,江存度忍不住开口道:“齐尚书,有话好好说,你可以先把帕子收起来……”
“……”兵部尚书擦眼泪的手突然顿住,他紧紧地攥着帕子,装作若无其事地放下手,然后把帕子塞进了袖子里。
“陛下……”虽然没有了帕子道具,兵部尚书仍然语带哽咽,“臣愧对陛下,实在是罪该万死啊!”
江存度的手敲在眼前的御案上,他道:“你先把事情讲明白,再告罪。”
“陛下……”兵部尚书抖着胡子开口道,“淮国公世子,把臣家中次子推下了湖……”
江存度眉头轻蹙,淮国公世子把尚书家次子推下湖,错应该在淮国公世子,兵部尚书来此认错,难道是以退为进,想让他主持公道吗?
“臣…臣……”接下来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兵部尚书几次开口,才说出来,“臣家中三子,拿着次子的任命文书去了北疆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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