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里面请,里面请”
像是二爷、康大少、姚公子等几位公子哥,可都是他们天逸阁的大主
天逸阁的掌柜的亲自从里头迎出来,脸上堆着笑,“二爷。您可是许久未到我们店里来了。您这阵子,在哪儿忙呐”
谢放走在掌柜的前面,拿起摆件上一个小巧精致的月白釉杯,拿在手里,转动着看了看,笑着道,“赋闲在家,无所事事。”
掌柜陪着笑,“呵呵,二爷您尽说笑。是前阵子病了,最近身体还虚着,所以才在家将养呢吧这符城谁人不知,您最近可是有不少的营项呐。听说,您还有意要投资实业,是不
这投资实业呐,可是利国利民的一件大好事”
掌柜的竖起大
拇指。
谢放将手中的月白釉杯给放回去,“是有这个打算,不过至今都还没找着合适的项目。八字没一撇。”转过了身,问掌柜地道“抱石画师的画,可还在”
陶管事原先一直候在天逸阁,等着二爷过来。
忽见店里一位客人说指着対街的一对爷孙,说是当初就是那对爷孙两人进店卖的画。
对方既然手里头有抱石老人的画作倘使这幅当真是真迹或许对方知道抱石老人的下落,在又派了人给二爷捎话之后,陶管事自己便匆忙追上那对爷孙二人。
掌柜的连忙点头“还在,还在。我这就让人给您取来。”
掌柜的给身后的伙计递了个眼色,伙计便赶紧去柜台的后头,将画给取过来。
展开在柜台的台面上。
谢放瞳孔微缩。
竟然便是那幅大哥在父亲六十岁生日寿宴上献上的江雪垂钓图
谢放摘下头上的帽子,低头仔仔细细地瞧过笔触、题字以及印章,确定同他曾在父亲寿宴上瞧见过的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当时见过的那幅江雪垂钓图用的画轴是最上等的黄杨轴,用的双色绫。
这幅画的画轴却只是用很普通的画轴做裱,画的两头,也未曾镶锦边。
谢放的心跳得极快
极有可能,他眼前的这幅江雪垂钓图才是这幅画最原始的模样。
他前世瞧见的,应该是他大哥拿到裱画铺重新装裱过,才于寿宴上座位寿礼,献给父亲。
谢放想起陶叔派人给他传的口信,向掌柜的确认道“掌柜的,您说卖您这幅画的,是一爷孙两人”
掌柜的点头“是啊二爷您也知道,我这儿鲜少会收不是名家字画的作品。我是瞧着他一个老人家,又带者个孩子。一把年纪了,也不容易。
那位老人家又一直央求着我,求我买下他这幅画,他好换得现钱,给他的家里人请大夫看病。我见这画技法确实不错,加上那会儿天寒地冻的,他们衣衫又单薄,不落忍,到底还是将这画给买下了。
二爷您是不知道,这位抱石老人在咱们这名声虽是不显,在关中那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他的画还是十分具有个人特色的。您觉着呢”
谢放同这位天逸阁的掌柜的打过几次交道,是一位十分精明的生意人。
这位萧掌柜的哪里是不忍心老人同他的孙子衣不蔽体,分明是故意做出不感兴趣的模样,诚心要压价。
后头之所以出钱买下这幅画,也是瞧出抱石老人在符城这地界名声虽是不显,可画工、技法实在高超,这幅江雪垂钓图构图更是写意、孤清,只要是懂画的人,定然舍得花大价钱买下来。
再一个,萧掌柜既是从爷孙手中买下,爷孙二人似乎又急需用钱,价格定然压得极低。
无论如何,萧掌柜的这买卖稳赚不赔。
这么一幅江雪垂钓图若是卖
给真正赏识的买家,至少可卖得八、九块大洋,便是更高价,亦是卖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