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手起刀落。把个虎皮完整的剥落下来。
看着眼前的白虎皮,潘小安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如果把它交到郡上县衙,赏金能不能拿到不说,麻烦肯定是少不了。
以他的体格,说自己能打到一只成年白虎,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万一,县衙里的人让他来找老虎的身体。那他又该怎么解释眼前的一切呢?
“财不露白”想到这里,潘小安把老虎皮用绳子捆了背在背上,带到山洞里去了。
他把虎皮卷成一个圆筒,用杂草塞满,放在通风处自然风干。
潘小安又把弓弩小心放好。“没想到这个药剂毒性这么强烈,以后用的时候可千万得小心一些。”
做完了这些,他在山洞里点燃了一根白将。好几天没有抽烟,这感觉让他仿佛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一根烟吸完,潘小安便又悄悄的返回了自己家里。
张月如在潘小安走后,心里一直感到不安。她来潘小安家看了几趟,见他都没有在家。
眼看天已经大黑,她又开始担心起潘小安的安危。
不知道从那一刻起,这少年的影子已经烙进了她的脑海里。
潘小安回到家里。他点燃锅灶,开始烧水清洗身上和衣服上的血迹。
“小安,你在家吗?”张月如站在门口喊道。
“张姐姐,我在家。你有事吗?我在洗澡。”
张月如听见潘小安在洗澡,脸上一红。“我没事,你洗吧。我回家了。”
潘小安摇摇头,“这个傻女人,真不错。还知道关心我。”
晚上,他坐在火堆旁,一边烘烤着棉衣,一边思考着张月如说的开春税。
“现在自己家里只有五枚铜钱,离那三十枚还差的远了。看张月如那个样子,她的铜钱肯定也没凑够。
他到是有办法能搞到钱。拿着那个玻璃佛的香水底座,估计能卖一个大价钱。可这样一来,肯定会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一无是处,无背景无关系的小农民。”
赚钱的事情只能先往后延一延。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粮食和木柴。
要趁着大雪还没封山,多多储备一些木柴和食物才好。
一夜无话,睡到天亮。潘小安早早起床,煮了一锅白米粥。
自己咕噜咕噜喝了一黑碗。剩下的半瓦罐,他要提给张月如。“这个笨女人,肯定已经没有粮食吃了。”
张月如此时才刚刚起床。昨天晚上她失眠了。
房子里没有呼啸而过的北风,只有一堆燃起的灶火。在这温暖的房间里,她总是在想那爱笑的少年。
“张姐姐,吃早饭了。”张月如急忙跑出屋子,她看见潘小安手里的瓦罐,心里一暖。
正愁早上该吃什么?她藏起来的那三颗鸡蛋,始终没有舍得吃。
“小安,你自己留着吃吧。我家里有饭。”
潘小安嘿嘿一笑,“还有三个鸡蛋吗?”
张月如脸上一红,“我家里粮食多的很。”
潘小安却不再和她逗笑,把瓦罐放在她家门口,便向大树窝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