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策则是守在门口用多余的抹布堵住门缝防止水漫过地板,这雨要是再大点就可以养两条吞舟鱼了。
“……晚上吃什么?”
“饿着。”
令事小姐乐此不疲地用冷漠式回答怼燕策。
“别闹了,雨这般大,学府的厨子们都回家扫雨去了吧。可能真没的东西果腹了吧,除开清早吃了一丁点,我几乎就没进过食。”
燕策透过另一扇窗看了一眼隔壁全面封锁得密不透风的房间,想来她赖在这就是省却收拾开门后带进屋里的水。
得出结论:这是个有轻度洁癖的女人……
说没准今天燕策要睡地板了。
当燕策说到果腹时,令事小姐站起身,把视线投向呼呼大睡的墨钟身上,视线停留了良久,危险的双眸眯起,双眸的缝隙中闪烁微微光亮。
然后女人唇角微扬,露出一个冰冷的好看笑容。
她这样笑着,完全没有在意燕策煞白的脸和那双震惊的眸子。
喂喂喂,大姐,一顿不吃就不吃死不了人啊,你应该不会是打算客串汉尼拔吧!不对,对这个女人一切都不能用常理来推测,她本身的生理结构就代表了对人类科学的全面否定,完全能气死著写进化论的达先生,气活棺材板下的鲁先生。
“你冷静一下!”燕策强装镇定,缓慢地举手,用一种疑问的语气说道,“吃人犯法的……吧?”
第二百一十五章开门,送外卖的!
“杀人违反秦律,但吃人不违反秦律……”
令事小姐收起微笑,拢了拢潮湿的发丝,把吹到马尾上的水珠拂去,抹在略显凌乱的侍女服上。
修整好外观,她转过头,眼神透露出不加掩饰的鄙视,“不过,吃人……你是怎么产生如此不智的想法,而且打算怎么吃,茹毛饮血那般生吃?太子妃的才智全都放在没有用的诗文上了?”
“你刚才笑得明显不怀好意。”燕策停顿了两秒,直视着令事问道,“而且眼神完全就是看待食物的吧,真的,一顿不吃,我还没饿到那种饥不择食的程度。”
“蠢人。”她用很平静的语气评价燕策。
“那你是想做什么,能否给愚钝不堪的我解释一下?”燕策显然仍保持着狐疑,追问道。
“……蠢。”
女人说完便别过头,连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没有,快速把案几的乱七八糟除典籍外的书简整理好,先前原本是轻柔迅速的动作,现在却有些僵硬,收整后的书简重重砸在书架上。
“令事大人,我和你的仇能不能先放一放,别有事没事就挤兑我。”
燕策察觉到这位令事现在没有拿墨钟果腹的念头,提起的心顿时放下了,紧张的思绪渐渐平复。把门下面的缝隙堵好确保雨水不会流到地板上,把单薄的夏季款礼服脱下丢在案几,露出后背的无数伤痕,像是一张张结好的蛛网,狰狞而扭曲。
并不健硕的身材上伤痕交错分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