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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
燕策神色从容地进行鬼画符似的马鞍设计,两头低,中间高……趁着没人发现拿起刻刀刮掉案几上的描画,一不留神就画成污污的绅士向马鞍。
就是手脚被束缚起来时使用的突出立体感和螺旋式唯美感的那种,多数见于地下室等阴影处较多的场景。燕策一不小心就把他特别喜欢的历史课本里夹杂的知识描绘出来了。
正经人坐的马鞍应该是两头高中间低,像是骆驼的驼峰,又挺拔又圆润,还不伤臀。
“但是一个严重的手残党该找谁完成马具三件套的构想啊!理论终究是理论,要化为实际必须要有一个手指特别灵活的小天才,没人没钱没权的情况下该如何实现呢?”
摆在燕策面前的是一个严峻问题,他需要一个能理解后现代毕加索抽象艺术的,免费的木匠牲口。
如果能实现的话,即便没有办法作为毕业成就呈递上去,那几位教习多少能降低些难度吧。
这一刻,燕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屁股,眼神陷入了深深的莫名忧郁。
学堂上的女教习柔声讲解着为人处世的哲理,学堂下有认真记笔记的,有打盹犯瞌睡的,有相互调情的……学堂外的古木下,背靠古树下青衣女人等待着公子策下课。
越是等待,越是烦躁。
原定的应是再过一到两日才能完成全部手续,扶苏才能正式拜访学府并考察,然而好巧不巧的,写完情书的燕策一脸没事人似的装深沉。
她强迫自己暂且忘却些糟糕的回忆。
然而,这尴到不行的情诗刷屏似的往复播放,想忘都忘不掉。
树荫下,盯着少年和公孙有说有笑的景致,那双媚长瞳孔愈发冰冷。
还真是没心没肺到一点儿都不在意啊。
咔嚓。
古木的一块树皮宣告意外退休。
她果然还是对这个男孩子喜欢不来,无论是从哪个方面都是如此。
终于。
授课的女教习拍了拍手,轻唤一声下课,然后把那几个敢在她课堂上打瞌睡的小畜生揪到专用的处罚室接受人格改造(物理)。
令事小姐一言不发,缓缓地走到燕策面前,无视掉兴奋的公孙小同学。
“跟我出来。”
声线极度的冰冷,她面无表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