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策咬住牙,默默向释迦·耶和华祈祷,希望这位身具超凡吸引力的王能理解他的苦心,哪怕是给他倾诉“坚定一个嬴政的不变方针”的解释机会。
与她相逢的零碎时间中如不愿醒来的幻梦,不可否认的是燕策这份最初的憧憬在嬴政的教导下往纯净无暇的相反方向渐行渐远。
强制冷静下来的他思考解决方案。
如果没有合理理由,这位秦庭之主绝对会让他拥有一个终身难忘的糟糕回忆。
犯罪事实和证据都摆在床边,连判案的过程都直接省了,即便是最单纯的扶苏都不可能把无罪与燕策挂钩的,推出去能直接火化。
于是,他闭上眼睛。
想到即将降临的暴怒,燕策有些犹豫,最终犹豫化作了坚定。
“王,您能不打开吗?”
“……”
秦王眉宇间闪过莫名的色彩,一如她刚知晓逐渐长大的扶苏开始对描述的淫乱文字感兴趣时那般,犹豫,还有若隐若现地迷茫。
一开始那个沉稳内敛,而且还会悄悄审视四周的小动物,在她的刻意放纵下犯错了。
正值少年意气的男孩子被压抑到极点会克制不住对禁果的向往,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大抵是和侍女发生意外了吧。
明明都要与扶苏订婚了……
她的情绪愈发异样。
不太舒服。
尽管缺少正常女性的无聊情感经历,她依然能预测到门后一侧对她,或是她的女儿会造成极大冲击。
“放开吧,可能是寡人的错,平时对你这方面的管教太过懈怠,而你正是青春年少,所以犯错……多少也有寡人的缘故。”
沉默良久,嬴政沙哑的成熟声线再度响起。
即便是这样,秦王终究是没有过于责怪抱住她的孩子,追寻她的背影,却走岔了路。
孩子犯错,身为家长的嬴政,也是有一定责任。
尽管是她努力将策同化为秦人,可毕竟少年还是燕国的王族,陋习短时间没被改正罢了。
女人轻柔地把手覆盖在燕策的手臂上,没有用力却轻而易举地把他的环抱解开,神情平淡自若,除却苦恼外还有那不可避免的怒火。
“罢了,寡人也不会过多责怪什么,这件事到此为止,寡人不会告诉扶苏,策,你要知道你是谁,寡人不希望你在欲望中迷失了自我。”
尽管燕策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像是白嫖未遂的可爱少年,嬴政摇了摇头,叹道:
“这是寡人……我对你的告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