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没什么想问的……”
秦王的精致容颜上尽管还是波澜不惊的淡漠,可眼底的无奈一闪而逝,淡淡地“嗯”了一声。
“扶苏,下午跟随符玺令事去准备成人礼的安排,至于其他时间一切如常,在学舍跟随非先生读书。”
女人冲行礼的非先生勉强温和地笑了一下,随即抹平嘴角的微小弧度,转到对扶苏愧疚的燕策身上,指了指少年,目光冰冷迫人。
“燕策现在随寡人出来,有事问你。”
“啊?哦,好的。”
燕策临走前看到女孩神情分外古怪,他觉得有必要和嬴政谏言下关于扶苏恐母症的问题,索性也就没有多问什么。
等到扶苏绝望地目送母亲和她前未婚夫远去,她悲戚地转头,望向那位向来都是很可怕的令事小姐。
“令事……公子策是住在秦王宫吗?”
秦王宫?
当然不可能。
既然交给她安排,怎么可能还让那个危险的男孩子和秦王同居。
令事小姐已经把扶苏知晓同居当做了前提,她明白公子的意思,不就是想要隐晦地询问那孩子以后是不是还要继续睡在秦王那。
她恭谨地俯下身微笑道:“殿下,当然不是,是距离秦王宫不远的暖阁。”
扶苏降低到零度以下的心情渐渐回到了零上,她知道尽管这位符玺令事每天都弥散着危险的气息,但对于她和她的母亲是绝对不会说谎的,当然也没有必要说谎。
扶苏捂住加快跳动的心脏,激动道:“真的吗?”
令事小姐微笑地点了点头。
“真的。”
第七十九章公子策是刺客!
然而在走出学舍范围内的全程时间内,嬴政没和燕策说任何一句话,少年完全都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她生气了,还是说她只是单纯心情不好。“
“怎么了?”燕策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
嬴政淡淡瞥过少年,无论他如何不解,始终未能如往常般做出解答,在这一路上,两人安静地清晰聆听着布谷鸟的轻啼,最终停在了秦剑阁。
嬴政平静地挥挥手,阁外驻守的侍卫立刻行了一礼,暗中眼神交流一阵,假装未看到燕策的模样往他处巡守。
“进来吧。”
嬴政在余音落下的那一刻便迈步走进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