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看呢,不知道高级魔法师的抗造程度,即使活着大概率也是半死不活了,走,看看去。”艾瑟斯耸了下肩,看向不远处那坨焦黑的人形物体。
三人靠近了过去,科斯莫用魔法简单查探了下,眉梢微挑,看向顾墨和艾瑟斯笑着说道,“还活着,重伤昏过去了。”
“那么多道雷砸下来,却只是昏迷,高级魔法师□□也这么厉害吗?”艾瑟斯说完又觉得不对,摇头否认了先前的观点,“也许是他身上有防具,又在后面的几道雷前,给自己叠加了极限层数的防护罩,真是命大啊,卢比。”
“活着也好,一个高级魔法师兼高级魔药师,用处可不小呢。”科斯莫笑着看向那具焦黑的躯体。
“是得好好查查,他刚才可是说自己完全没有中咒,那又是因为什么要帮着那群疯子和王权作对呢?也许有什么别的惊喜。”艾瑟斯收回了视线,那具躯体看起来实在不太雅观。
科斯莫这边要安排和处理卢比的事情,而城内的暴动并不会因为卢比的昏迷而结束,艾瑟斯和顾墨两人只能暂时与他告别,去处理剩下的不法之徒。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乱窜的人,但由于并不能完全分清到底是普通民众还是叛乱分子,这让肃清行动充满了不确定性,多半是艾瑟斯分辨清楚后出手,顾墨乖乖跟在身后,不过卢比这种高级魔法师毕竟是少数,解决起来虽然有些麻烦,但在和士兵们的配合下并不困难。
从天明到夜幕低垂,明面上动手的反叛者都已经尽数清除,但艾瑟斯和顾墨却并没有掉以轻心,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除了卢比外,这些不过是小喽啰罢了,重量级的大boss还没登场呢。
不过再不登场可就真来不及了,毕竟虽然喽啰力量小,但每个组织势力大部分还是由成群结队的喽啰和少部分精英组成的,等小喽啰肃清彻底后,又有谁来给那些大人物卖命。
“真美的月亮啊。”呢喃声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夜有些吵闹,周围时不时传来嘻嘻嗖嗖的声音,艾瑟斯和顾墨互相倚靠着坐在那刻画着龙形魔法阵的城墙之上,布防严密的城门此时只有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光珍贵,但却短暂。
一点点灯火在黑暗中亮起,向城门聚集过来,从上空看宛若一池相拥相簇的金色鱼群,又像是划过天空一同坠落的流星。
顾墨看着城墙下逐渐汇聚过来的手提灯烛的人们,不禁想起乐平节那天的胜景,也是如此的震人心魄,只是当时人们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一切是美好又祥和的,现在,却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白袍裹身在漆黑的夜色中犹如厉鬼一般,手中的灯烛黄白相映,麻木中带着愤恨的神色。
诡异的黑暗在此刻显露出他本来的面貌。
就像是乌泱泱的一群白色魂魄携带着鬼火般压了过来,只有一个白袍人站在其中与众不同,他的周围空了一圈,只有五六个人紧跟着,其他的人都隔着一段距离,而且比起周围的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鬼魂’们,他给顾墨的感觉也是不同,如果要形容,那就是这个人还带着丝残存的人气。
“哎。。。。。。。”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响起,让周围的‘鬼魂’停止了动作,他们手捧着提灯或是蜡烛,像是束缚的绳索松了下来般,恍惚地停在了原地。
艾瑟斯和顾墨扶着城墙的边缘看向底下的那个白袍人,神色微凝,虽然在那人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魔法波动,但这样一个蛰伏许久,策划把龙崽偷出来下咒,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把一个王都搞得天翻地覆的人,可不敢小瞧了他。
“你是。。。。。。极星主教?”顾墨看着,城墙下的这个人,几乎就要断定他就是那个总被天蝎叫做‘极星主教’的黑袍人,但看着他现在一身白袍混在人群中,心里又有些迟疑,毕竟从没有看到过对方完整的面部。
“极星?呵呵,不,我怎么会是极星呢,那是黑夜的代表词,我是永昼,你可以唤我,永昼主教。”永昼说话的腔调不急不缓,温柔而又磁性的声音,像是梦中的安眠曲,让人焦躁的心绪不由安定下来,他抬手将连帽拉下,雪白的发丝比他的白袍还要纯净无暇,银灰的眼眸神圣庄重,银色的藤蔓银饰扭曲在胸前,他抬眼看了过来,仿佛在看一个调皮的孩子,温柔而威严。
“永昼?”艾瑟斯嗤笑了一声,双眸神色冷利轻蔑。
这样极端又神圣的称号,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用来称呼自己的,真是自大又狂妄的人。
“真是位任性的殿下,”永昼嘴角挂着大大的笑容,双眼笑的弯弯看向艾瑟斯,又看向他身旁的顾墨,眸中光亮晦暗,“作为一个国家的继承人,为什么会与恶龙在一处呢,一定是被迷惑了吧,呵呵呵,毕竟是年轻人容易被浮于表面的样貌和体魄所迷惑,让我们来帮殿下逃离恶龙的爪牙吧,主是如此希望的。”
“你这话可不像是圣光教的做派,你们不是一直倡导万物平等吗,龙也是属于万物的一类。”艾瑟斯说道。
“殿下很了解我们圣光教啊,龙的存在已经影响了万物的生长空间,而罪恶多端者是需要忏悔和赎罪的。。。。。。。”永昼上前两步,抬起手作出邀请的姿态,“殿下,其实我们也一直很中意您,毕竟作为如此强大的光属性天赋者,整个王都也没有几位的,若是您愿意,圣子之位一直为您保留,为了博格王都的子民们,请殿下远离恶龙,加入我们吧。”
“放你xx的xx!”
顾墨本来板着脸因为这句话微微扭曲了一瞬,他侧过脸看向身侧已经闭上嘴的艾瑟斯,对方一脸正色大义凛然的模样,让他没忍住抬手轻咳掩饰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