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不,应该是虫,在刻意引导他去那座山。
“沙沙沙。”
它啪嗒把脑袋搭在虫母的大腿上,虫母在思考,它不能打扰虫母。
它顺着香味不断的闻过去,甜蜜的发。情期的味道没有变,它有些焦虑,在它的认知里,虫母应该早就要发。情了。
除非,除非虫母对雄虫不满意。
它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可能,它心虚的把脸贴在虫母的腹部,那里的气味最浓郁,以后这里会孕育它的虫蛋。
虫母会为它诞下无数的虫蛋。
想到那个画面,它就激动万分。
当虫母的腹部被它植入虫蛋后,虫母就会进入无助的状态,要依靠雄虫捕猎。
以及,依靠雄虫的精神力而活。
嘻嘻嘻嘻。
虫母永远没办法离开它。
蝎子突然的亲近,让白靛下意识把手中的石头收起来,他下意识的不想让蝎子发现石头,或许会发生很严重的事。
白靛对于黏人的蝎子没辙,他自己有时也会享受它的亲近,好像自己也在被人重视。
哪怕只是个怪物。
“嗯……”
白靛单手撑在身后,蝎子在舔舐他的肚脐,湿润冰凉的舌尖在品尝未来怀有虫蛋的地方。
白靛五指插入蝎子的发丝中,他微张开嘴,银丝与齿尖藕断丝连,红艳的舌尖若隐若现。
那坚毅的脸上浮现往日没有的表情。
麦色的肌肤涌现红晕,像是沉溺在梦境中,不行,白靛从梦境中挣脱,他咬着舌尖,让自己恢复意识。
舌尖的疼痛和铁锈味传透整个口腔,白靛惊醒,他看着顺着衣摆,已经钻到衣服里的蝎子。
冷笑一声,掐住蝎子的脖子,用力挤压,把它从衣服里扯出来。
它还留着口水,显然是才饱餐一顿的模样。
连尾针都没控制住,从撕裂的人皮下露出来,高高翘起。
“我的纵容让你变得越来越放肆了?”白靛面无表情,他一巴掌拍在蝎子的脸颊上,没用多大的力气,更多的是威慑的作用。
“再给我这么做,就滚出去。”
白靛松开手,在蝎子的脖子处留下一圈红痕。
他头也不回的躺在床上,用鸟羽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慌张。
它坐在原地愣了几秒,学着白靛的动作,用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嘻嘻嘻嘻嘻。
它脖子上的痕迹,是虫母送给它的礼物。
——
雪越下越大,到后面也没听,好在白点最初选的洞穴就在高处,蓬松的雪能直接淹过膝盖。
一团黑影从洞穴中走出来,白靛披着厚重的熊皮眺望东方的山。
蝎子昏昏沉沉,用原型躺在毛毯上,总是睡不够。
白靛起初用乳汁喂它,甚至倒在胸肌上,蝎子也没醒。
依旧是昏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