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了什么?”长穆又坐了回去,心里的愁绪一扫而空,一双带着期待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行露。
被这样盯着,行露反而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回避了目光说道:“好像是一块铁令牌,上头有只展翅的大鹰。”
“当时令牌掉了出来,我便也只是瞧了一眼,可是你府中的令牌?”
长穆摇头,面色沉重:“不是。”
摄政王府的令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图案,平滑无比,只是有几个大字。
而有鹰的令牌……长穆仔仔细细地把自己所知晓的都想了一遍,都没有想起什么地方有此令牌。
“你没有看错?”长穆再次向行露确认了一遍,得到行露肯定得点头,长穆也不打算再多留。
“长大人慢走。”行露福身行礼,她看着雅间房门,心里突然也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以她目前所知来看,摄政王府进了贼人,而她掉的香包肯定让长穆怀疑郡主了,好在如今误会算清了。
这事她得赶紧告知郡主!
出了茶楼的长穆一路急冲冲地回到了王府,才进府门,便撞上了刚从外头回去的沈墨。
“沈哥哥!”
看见沈墨的一瞬间,长穆如同看见了光亮,他一个人在府中实在是力不从心,好些事不仅没给王爷帮上忙,反而让王爷更有得忙。
“沈哥哥你刚回来?”
长穆笑呵呵凑了过来,沈墨依旧是面不改色,冷着脸嗯了一声,遂问:“府中一切事务可都妥当?”
“妥……妥当……吧。”
这话说出来长穆自己都不相信,知道瞒不住,便也只能如实告知了最近发生的事。
随着长穆说的越多,沈墨的脸色便越黑,长穆说到最后甚至脖子都要缩到肚子里去了。
长穆干笑两声,又赶紧正了神色,一本正经地开口:“沈哥哥,我这有件事同你商议。”
“何事?”
在沈墨看来,长穆一天到晚总是没个正形,而能让长穆都变得严肃的事,定然是件难办的大事,遂沈墨此时的态度也变得格外重视。
“我问过长郡主身边的行露姑娘,行露姑娘说看见了一块有鹰的令牌,沈哥哥你可知晓何人用此令牌?”
“鹰?”这倒是一下把沈墨给难住了,据他所知的那些,倒是不见有人用带鹰的令牌。
“是啊,行露姑娘亲口所说。”
沈墨颔首,随即询问:“王爷可在府中?”
“王爷不在府里,这会儿想必正在城在驻京军营中,这事只怕现下不好打搅王爷,得等王爷回来后再说。”
长穆说罢又问道:“沈哥哥近来无大事了吧?我如今要去一趟漠州,府中之事便全交给沈哥哥你了。”
“你去漠州作甚?”
沈墨实在是想不明白好端端的长穆为何要去漠州那般偏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