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些都是我们西夏百姓扔的,原本是给扔进去的,不曾想被大南给……”
小将咬着牙,倒是难为大南将那些污秽给收集起来。
听了前因后果的阎无景脸黑了个透,这些闹事的百姓宰相不让驱逐,他也自当认为这些百姓都是宰相安排的。
宰相让他去谈条件,背后又搞这等小动作,其目的实在是让人摸不着边际。
但无论如何,这般地劣无耻的事,绝不是宰相能干出来的。
到底是什么人要这般抹黑西夏?莫非是大南自己搞出来的?
实在想不明白,阎无景重重地拍了拍脑门,道:“赶紧收拾干净!”
此地实在恶臭难忍,阎无景淹着鼻子往宅子大门去,到时才发现大门已经从里头锁住了。
不得已开口对里头喊话:“西夏大将军阎无景求见大南长郡主!”
杨康一听阎无景都来了,当即扬声回应:“我家长郡主说了,割让城池之请,大南绝不应允,大将军若是为了城池而来,便不必见我家长郡主!”
“我不是为了城池而来,只是前来商榷和亲之事!还请快些打开大门!”
西夏已经放弃要城池了,不为别的,就凭着探子来报大南的摄政王苏辞带大军压了西夏三境,便足够让西夏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阎无景没有想到大南新帝登基不久,便开始着手边军之事!恐怕宰相也是未曾料到,才敢开口向大南要城池。
此时此刻,一直主张打仗的阎无景已经完全没了这门心思,明摆着动兵满盘皆输,一点胜算都没有的仗,不打江山稳固,打了西夏便归大南。
两者之间,孰轻孰重阎无景还是知道的。
正像魏菱花说的那样,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该有的样子。
宅门里头半天不见响动,阎无景以为里头没听清,正想再说一次时,只听杨康道:“大将军稍等片刻,待我先禀了我家长郡主,再给大将军答复!”
阎无景自然是愿意等的,如今这大南的刀都架脖子上了,稍有不慎,便是国破家亡。
如今只要大南愿意议和,他西夏是求之不得。
等了片刻,宅门打开了,阎无景赶紧跟着杨康进去,他看着宅中狼狈,心下不免一凉。
“长郡主,宁国公,长公主。”
阎无景对着几人纷纷行礼,态度是从未有过的恭敬,然而宁国公对比并不买账,打巴掌再给的甜枣,自然也就不甜了。
“西夏的待客之道,老夫也是见识到了,大将军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宁国公心有疑,自然不会给丝毫的好面色,这西夏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其中若说没有猫腻,他断然不会相信。
“这……”阎无景本就不喜同文官使臣什么的打交道,如今热脸贴了冷屁股,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了怕说错,不说又不行,阎无景心中气愤不已,西夏能说会道的文官那般多,这接待使臣之事怎就偏偏落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