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朝堂之上格外热闹。
南温严看着底下又有事要奏的沐丞相,无奈地应道:“准奏。”
“陛下!户部尚书一要职空悬,实不是长久之计,臣举荐礼部右侍郎卫封,卫封为人正直勤勉,前年为治理江南水患出谋划策,立下功劳,此人可担当大任!”
作为侍郎一职,本也算得上是朝廷大员,南温严对此人了解不多,也不想此职立给各党派。
可沐丞相毕竟是拥护他的人,其他几位大臣所建议的人选他可以驳回,可这沐丞相……
真是令他为难。
既然自己不好做沐丞相面前的这个恶人,他也只能看向身下侧站着的摄政王苏辞。
用着询问的语气:“摄政王,朕觉着此议不错,摄政王以为如何?”
听见问话,苏辞也不由得微微蹙眉,他知晓皇帝想把这个位置提拔给新人,如今这番问,不过是不好拂了沐丞相的面子。
他拱手作揖,沉声道:“陛下,六部虽为一体,但各部事宜大有不同,卫封乃是礼部重臣,臣认为不妥。”
沉冷威严的声音响起,沐丞相的脸色便有些发黑,还不等他开口,只见南温严语气柔和询问:“那摄政王以为该当如何?”
皇帝这话是在征取摄政王的意见,沐丞相皱了皱眉,皇帝本就性子软弱,先帝还立下摄政王,如此一来,往后岂不是有摄政王把持朝政?
“臣认为,户部尚书一职,可由户部侍郎暂代,待有可担当此任之人,再做决断。”
苏辞话音刚落,南温严赞同地颔首:“摄政王说的极是,那此事朕便依摄政王所说。”
话落,底下宁国公一派的大臣附和:“陛下英明!”
此‘战’,沐丞相同赵太尉一党,皆没有落到好,也都没太大坏处。
只因这礼部侍郎倒是个中立党。
退了朝,皇帝唯独留下了摄政王一人议事,此举也是让外头大臣议论纷纷。
御书房内。
苏辞知道皇帝是要问什么,汇报道:“陛下,几个藩王到了封地人生地不熟,倒也安分守己,两年之内陛下不必担心此事。”
“但边境之事陛下现该重视,那些将领都是直属于先帝所管,先帝走得突然,鹰隼回来消息,边境将士内有躁动,只怕是心有不服。”
南温严一字一句的听着,这事他早有想到,如今他更加担忧的,还是西夏。
遂问:“都过去大半个月了,西夏一事可有回复?”
“陛下,西夏还不知此事。”事到如今,苏辞只得实话实说,此事乃是先帝下的决断。
“什么?”南温严闻言是大惊失色,他还从来未如此失态过,急忙问询:“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西夏怎会不知?”
“回陛下,先帝答应联姻时,西夏使臣当天便回去了,只留下了西夏公主在京。”
如此一来,倒是更不好办了……
南温严此时心都凉了半天,向苏辞吐露心中所想:“朕……能不能不嫁公主?”
“公主过去,万一西夏报复!”这是南温严想都不敢想的,南忆是她的妹妹,他舍不得。
此想法一出,苏辞顿时冷下了脸来,义正言辞的说道:“陛下不可!”
“且不说此事乃是先皇承诺与西夏,此事大南本就有亏,若是再不履行承诺带罪人前去赔不是,大南便更不占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