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兰的话,玉儿反倒是有些不解,“难不成堂堂长郡主还不能惩治伯爵府?”
在杭州时,连一个小县官都能耀武扬威,长郡主乃皇帝的堂妹,太皇太后的亲孙女,还怕一个伯爵府不成?
撇嘴道:“奴婢觉得,就是长郡主太懦弱了。”
“你这丫头!”
张兰一时间倒是没办法让玉儿理解,也知玉儿从小未曾读过书,见识也算不得广远,如今不能理解,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扶了扶额,只摆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玉儿知道自家姑娘是恼她了,这才赶紧细声软语:“姑娘,是奴婢蠢笨了,不识大局。”
“奴婢之所以贬低长郡主,也是心里头气不顺罢了,夫人时时刻刻都在找姑娘的麻烦,奴婢只是想长郡主能出手把伯爵夫人给处理了,这样姑娘便能顺遂些,不曾想到长郡主会有什么后果。”
“尽说胡话。”张兰忍不住呵斥。
玉儿勉强笑了笑了,讨好地凑过去给张兰捏起了肩膀。
捏了一会儿后,低声:“姑娘,夫人让你给老太太抄写的经文奴婢适才送去了,您是不知道,夫人看了不满意,让奴婢转告您再抄写二十份,明儿一早就要。”
这话她回来的时候没说,怕打扰到认真算账的姑娘。
张兰微微闭眸,听了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道:“权当养性。”
“姑娘当真是命苦。”玉儿不禁觉得,是她家姑娘给那长郡主挡了嫁给伯爵府的灾祸。
若没她家姑娘,只怕如今受磋磨的便是那郡主了。
“你呀,最近是怎的了?尽发牢骚。”张兰总算是看出玉儿的不对劲了,抬手挡了玉儿的按柔的手,转过身看去。
被张兰这样直直打量,玉儿心里发虚,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说。”
张兰板了脸色,玉儿的性子她最了解不过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今玉儿生怨却不敢说的事,性子才会如此愁怒。
“姑娘……”面对张兰突然凌厉的眼神,玉儿有一种被看透了的心虚感,想到那件耻辱之事,委屈涌上心头。
她急忙跪下,近乎在这哭腔开口:“昨日夜里,奴婢替姑娘送羹汤去伯爵爷的书房……”
说到这里,玉儿已经是泣不成声。
张兰揪心又着急,连问:“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你说出来,我定想办法给你做主!”
“奴婢去时,伯爵爷正饮酒,桌子上摆着姑娘的画像,伯爵爷醉了,就把奴婢给……”
说到这里,玉儿羞愤难当,掩面啼哭,恨不得一头撞死去。
张兰瞳孔中隐隐含着震惊,更多的是对玉儿的心痛,怪不得昨个儿玉儿回来得那般晚,当时她正忙着对账目,问了两句有所疏忽。
今儿一大早的时候看玉儿走路别扭,玉儿只说是睡了一觉腰腿酸疼,她便信了。
她扶起玉儿,眼泪婆娑:“那……那畜牲可同你说过什么?”
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伯爵爷把玉儿收为姨娘,不然这破了身子,往后也没法子嫁人了!
玉儿摇了摇头,哽咽道:“他什么都没对奴婢说,奴婢见他睡了,便自己穿好衣裳跑了出来……”
当时伯爵爷已经是醉糊涂了,想必自己都不记得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