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只有他独自知道的秘密。
因此在虫母开口后他只是平静的收回了目光。
“我知道了。”
广场外的长老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泽维尔在冒犯的询问之后忽然点了点头,走入了治疗舱中。
母亲并没有发话,所有虫子们都安静了下来,只能看着刚才引起众怒的场面被揭过去。
泽维尔其实伤的很重,西里奥多几乎只剩下了一口气,他也只比对方强一点。这一次血肉的厮杀中他心脏跳动缓慢,右臂的血液也流干。如果不是虫族的身体构造天生与众不同,泽维尔的生命也会受到威胁。
他从未做过这样失去理智的事情,在和西里奥多对战的时候有很多次他分明可以避开对面的虫族,尽量以最小的代价取胜,只是那样的胜利并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只是指挥官的位置,他会控制战局,只比西里奥多胜出一分,可是显然他要的更多。
在他想要知道虫母的名字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付出最大代价的准备。
在以前如果有人告诉他自己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绝对不会相信,可是现在……泽维尔闭上眼睛脑海中念着那道名字,任由治疗舱修复他的伤口。在极致的疼痛蔓延全身时那位虫母的名讳仿佛更清晰了些,一瞬间跟随着注入心脏的修复液一点一点地填入胸腔。
……
这一次的对战太过惨烈,西里奥多直接昏迷,而另一位也要在治疗舱内修养一周左右的时间。
泽维尔虽然没有出席,但是五天后的执政官会议如期而来。他当之无愧的当选了新任执政官,甚至压下了西里奥多。
唯一叫泽维尔有些争议的就是赛亚广场上那天他对母亲的冒犯。不过母亲偏袒了泽维尔,那些争议也就被压了下去。
泽维尔在治疗舱中接到通知时任职已经尘埃落定,他看着光脑上一条又一条的讯息,心中夺权成功的喜悦却意外的并没有太多,即使是他已经是除了虫母之外最为尊贵的高等虫族了。
在将执政官的事务处理好之后,目光望向那代表着虫族机密的文件,思索了一下点了进去。能被执政官也列为机密,那么就只能是关于虫母的了。
泽维尔清醒地看着自己在得到那位母亲的名讳之后又再次升起了好奇。
这是不应该的。
冷漠的虫族垂下眼,按了按额角,可是最终却抵不过心中的想法。
在绝密的SSS级文件中,他看见了虫母的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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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斯兰,第三代虫母。
出生已经一百年了,这在虫族的年龄之中并不是很大,而叫泽维尔在意的是——阿尔斯兰快要羽化了。
羽化,这个陌生的形容出现在眼前,叫泽维尔沉默了下来。
他一开始是厌烦虫母的,甚至在来到圣托卡城之前心中的杀意还没有泯灭,即使是知道自己对于虫母的不同他还是想要杀死对方。
因为他厌恶被影响。
可是现在在看到资料上虫母的身体状况之后,泽维尔想到的居然不是当虫母死亡,虫族就会落入自己这个执政官的手中,而是无尽的茫然与空虚。
比他落入黑洞之中流浪漂泊时更空荡荡的。
他并不想要阿尔斯兰死亡,即使那是自然的反哺,每只虫母在一定的存在之后都会羽化将精神力反馈给虫族,这也是虫子们狂热信仰母亲的缘故。
虫母虽然对虫族享有支配权,同样也是虫族的奉献者。
阿尔斯兰没有离开过光茧一步,资料上显示他从出生起就一直停留在圣托卡城中。
最尊贵的母亲,也是最可怜的囚徒。
泽维尔心中复杂,在短短一页资料中得到的唯有用的一讯息就是——只有天然泉才能供养虫母。
虫母食用的天然泉越多,生命才能更长久,前两任虫母都是死于供养干涸,只是虫子们却不知道,他们只以为母亲是自然衰落,到羽化的最后阶段失去了食欲。
这是只有执政官才能知道的秘密。
泽维尔想到第一次和阿尔斯兰建立联系的时候,那位母亲知道机械城的进攻关乎着他的生命却从来没有催促过他。
他难道已经认命了,接受了即将羽化的事实?
那位从没有见过面容的虫母在他心中反复出现,叫泽维尔忽然收起光脑站起身来,在治疗舱治疗到一半的时候打开了舱门。
“执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