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老人家声音有些颤抖:“酒,酒酒吗?”
林酒酒僵了僵,眼底闪过点不可置信。
原主分明在母亲去世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外公外婆,而且那时候年纪尚小,老人家连这都还能记起?
她轻抿了下唇,还不知道作何回应,旁边的男人递过礼物,先一步开口:“外公好,我是酒酒的丈夫。”
他说得自然而然,表情温和平静。
一副好女婿的模样。
老人家这才抽空瞧了他一眼,忙不好意思地将手在身上擦了擦才去推脱:“酒,酒酒的丈夫?酒酒都结婚啦?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不少钱吧?快,快退回去。”
“没多少钱,听说外婆生病了,酒酒挂念,就一起回来看看。”
沈唤活在交际场里,应付这种场合完全手到擒来。
他自然而然地越过外公进屋,将东西堆在楼梯旁,偏头看向发愣的林酒酒,“怎么了?看到外公不开心吗?”
“开,开心。”
林酒酒恍然回神,看着跟前局促不安的老人小声喊道,“外公。。。。。。”
软软甜甜的嗓音一入耳,老人家顿时红了眼眶,应了声道:“酒酒长这么大了,真漂亮,快进屋坐。”
“好。”
林酒酒点了点头,将东西拎进去,环顾四周。
房子很大,可惜空落落的没什么家具,沙发用毯子包着,角落里堆着箱喝了一半的牛奶。
虽贫困,但也井井有条。
她下意识问道:“外婆呢?”
老人家面上顿时为难,眼底透出一抹瞧不清的悲怆:“你外婆。。。。。。”
“外婆怎么了?”
“她上个星期走了。”
“。。。。。。”
诡异的沉默在客厅内弥漫开。
林酒酒也不知作何表示,莫名其妙的情绪混杂,心底乱成了一锅粥。
半晌,沈唤淡淡出声:“节哀。”
林酒酒觉得自己真该死。
竟拿一个死去的人当借口。
她轻拧眉头,却见老人家笑了笑道:“没什么的,你外婆也到年纪了,只不过后事处理得比较草率,也没人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