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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纯钧在向导的尖叫声中一个矮身,灵活地跳到了扶手架的另外一边,接着头也不回,四根精神触角陡然射出,直接扎进了身后两个哨兵的天灵盖。
哨兵们发出凄厉的叫声,反倒让觉得自己没下重手的傅纯钧吓了一跳,连忙将精神触角收了回来,再一转身,就看见两个哨兵齐刷刷地从四米高空掉了下去,一个摔在场地里,一个一半摔在了场地里,一半摔在外围,各自发出一声巨响。
傅纯钧抿了下唇,双手勾住扶手架的下方,晃荡了几下,挑着赛场有缓冲的地方跳了下去,落地就势滚了一圈卸去冲击力。
向导使用精神力来攻击哨兵,本就是单方面的虐杀,这里的哨兵又常年状态堪忧,说是B级普通哨兵,实则连塔里服役期的那些D级哨兵都不如,傅纯钧收了大半的精神力,还是轻轻松松把所谓的两名常胜将军玩弄于股掌之中,随随便便就折腾了个半死不活。
明明是对方先来攻击自己的,傅纯钧于情于理都不该帮他们,但可恨的向导照顾哨兵的基因作祟,傅纯钧忍不住要跳下来,为这两个一边摔得七荤八素一边摔得晕晕乎乎的哨兵做了快速疏导。
纯净又强力的精神力如同一泓清泉注入了哨兵们的体内,冲走了多半长期积压下来的郁结,两个哨兵呆愣愣地清醒过来,其中一个簌然转头看向傅纯钧,双眼鹰一般锐利。
第85章意外
“你是未结合向导?”
那名哨兵大声问傅纯钧道。
傅纯钧懒得在这个时候费口舌解释自己和尼奥尼的关系,尽管知道哨兵为何有此一问,还是简单地回答了:“我是。”
接着傅纯钧看见两个哨兵对视了一眼,同时跳起,再度打成了一团。
傅纯钧很肯定,现在两个人的互相殴打行为绝对不是为了比赛,而是不单纯的求偶行为,求偶对象还是他傅纯钧本人。
傅纯钧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在身后观众们的尖叫声中稍微提高了一些音量说道:“但我已经有绑定的哨兵了。”
两个哨兵互殴的动作停顿了片刻,结果反而打得更狠了。
——哨兵天生就是暴力狂、是躁郁犯、是精神病,无一例外,而且很难理解。傅纯钧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被一位摇曳生姿的兔女郎带去了近边休息区的椅子上。
只不过暴力行为也存在暴力美学,精神病也有好看的、有格调的疯子,傅纯钧搭起了腿,眼神的方向虽然落在赛场上,但心里已经没有了焦距。
场上的斗殴已经超过了四十五分钟,傅纯钧和另外的两名向导都没有再行介入,其中一名哨兵终于惨烈地败下阵来,只是另外一名状态也好不到哪去,他拖着断了的一条腿,从一米半高的拳击赛台上硬是滚了下来,一蹦一蹦地蹭到傅纯钧的身边,满身是血地站在了这位实力强悍的向导的面前。
“喂,看到了吗?老子赢了。”
哨兵压着嗓子对傅纯钧说了一句,傅纯钧收回视线,略一颔首,没有回答。
哨兵勉强安静地等了傅纯钧一会儿,见傅纯钧确实没有一丁点想要搭话的意思,而且眼神涣散,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这一次傅纯钧的视线总算聚焦回来,哨兵看着眼前这位容貌几可与曾经远远遥望过的那些黑暗向导一较高下的东方美人,看着他缓慢勾起了唇角,看着他漆黑一片的瞳孔,几乎要忘记自己的呼吸。
“在想我养的狗。”傅纯钧笑着回了哨兵一句。
哨兵挠了挠头,看表情有些尴尬,却仍然没有离开,不屈不挠地对着傅纯钧没话找话:“你还喜欢狗?还养狗了?带到宾馆里来了?什么品种啊?”~
“没能带过来,所以才在想,”傅纯钧淡淡地笑着,手指在交迭的膝盖处敲了敲,“就是一条不怎么听话、还没来得及好好管教的臭狗而已。”
听到了这句话的一瞬间,哨兵几乎想立刻蹲下来汪汪叫个两声,对他说今天开始我也要做你养的狗,我保证听话。
可惜他的断腿阻止了他,而傅纯钧也已经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跟着兔女郎们一起下场了。
第二天上午,有人敲响了傅纯钧房间的门,打开之后外面站着的是第一天傅纯钧见到的那个笑面虎男人,身后还是那四个套餐标配一样满是存在感的保镖。
“Ajudikato,您昨晚的表现实在太精彩了!请您收拾一下需要带的东西跟我来,我们协会特别为您准备了全新的、更舒服方便的住所,您能享受到的对应福利条件也增加了很多。”
男人笑呵呵地对傅纯钧说着,傅纯钧与他对视片刻,抬步走出了房门:“走吧。”
男人自己也知道所谓“收拾一下东西”是客套的托词,对傅纯钧说走就走的举动十分满意,当即自己在前面引路,一面鼓吹着傅纯钧前一晚大放异彩的“表演”与实力,一面带着傅纯钧走进了电梯,向上按了四层。
傅纯钧想昨天自己实在没干什么,纯属是那俩哨兵太羸弱了,当真是“我还没出手,他们就倒下了”。
比起生化实验室的任务、比起钉死四名暴走的S级哨兵,这种程度就和晚上吃完饭遛弯消食,顺手拔下了路边的一朵狗尾巴花一样简单。
不过说到狗尾巴……
“Ajudikato先生,这里就是您未来的居所了。”
男人的话打断了傅纯钧的思绪,傅纯钧定了定神,看着眼前被推开的门。
商务套间,一室一厅,还是逃不过宾馆的构造,倒也确实奢华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