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夫,我们不能歇,我求求你,你要救救秋娘,救救我们的孩子!”
“哐当——”一声巨响,打断了陶绾的思路。
陶绾循声望去,只见花娘惨白着一张脸,看着落在桌上的碗,随即朝两人笑了笑,往柴房的方向走去了。
陶绾顾不上花娘,一边找着自己的药箱,一边追问道:“你说清楚,秋娘怎么了?”
他抹了一把眼角,这才说道:“中午我煎了一包药给秋娘喝,当时她喝了还没什么反应,只说肚子不太舒服,上了一趟茅房以后就没事了,我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晚上又煎了一包,哪儿想到,她刚喝下去,就,就……”
说到后面,狗蛋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几分哭腔。
陶绾亦是脸色骤变,抓起药箱便要往外跑,还没出门,身后又传来花娘的声音。
“等一下!”
陶绾回头,就见花娘端着两个小碗走了出来。
“你饭也没怎么吃,先把这汤喝了吧!要不然哪儿有力气照顾别人?”
陶绾急的不行,摆了摆手,拉着狗蛋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应道:“现在哪儿还有心思吃?待我回来再喝吧!”
话音落,人已经跑没了影。
花娘看着自己手里的两碗汤,眼底跟着闪过一丝晦暗。
另一边,陶绾拉着狗蛋,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劲,奈何路上已经有了积雪,跑起来深一步浅一步的,等到狗蛋家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
狗蛋推开门,陶绾便钻了进去。
一张半新的木床上铺着一张棉被,此时此刻,棉被已经被床上的女人下体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大半。
“陶,陶大夫……”看见陶绾来了,秋娘挣扎着想要起身。
狗蛋连忙上前扶着她,她却顾不上狗蛋,一双手死死地抓着陶绾的胳膊。
“陶大夫,我求求你,你,你救救我的孩儿……”
“救,我肯定救!”陶绾安抚道:“你先躺下,你不躺好,我怎么救?”
秋娘闻言,果然乖乖地躺回了床上,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肚子。
陶绾将五指贴到秋娘的脉搏上,微弱的脉搏以及冰凉的身躯让陶绾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她从药箱里翻出一根小人参,塞到秋娘的嘴里,随后又扭头看向狗蛋:“今天一天都吃了些什么东西?”
狗蛋急的不行,听陶绾这么问,只能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才说道:“中午她胃口不太好,就吃了一碗兔肉汤,这晚饭还没吃,我想着让她喝了药我再去弄,哪儿想到……”
哪儿想到这药喝下去,就变成了现在这般。
陶绾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兔肉汤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秋娘为何会变成这般?
陶绾记得,狗蛋向她讨药的时候,她就已经担心药会损伤秋娘的身体,故而拿药的时候,每一种药的作用以及药的分量她都是斟酌过的,为什么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