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摸了摸鼻子,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扶着秋娘小心翼翼往屋里走去,随口说着自己此番出去遇到的趣事:“我方才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流浪的神棍,你猜那神棍和我说了什么?”
秋娘懒得搭理他,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抬眉扫了他一眼,“不猜,你赶紧说,不说就替我熬药去,我要带孩儿睡觉去了。”
“好好好,我说便是了。”狗蛋有些无奈,他歪了歪脑袋,像是背书一般,将那个神棍的话说了出来,“年轻人,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必有血光之灾,而且这个血光之灾,还是你最相信的人给你带来的,你若有难,一定要记得来找我。”
狗蛋学得有模有样,又是假装捋胡子,又是假咳的,秋娘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种江湖骗子可信不得,为了骗几个钱,他们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狗蛋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啊,我最相信的人不是你吗?什么血光之灾,咱们现在都好好的呢,待你把孩儿生下来,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想想就幸福。”
烛光柔柔的打在两人的脸上,将屋子里的一切照得格外温馨。
另一边,陶绾提着两只兔子,深一步浅一步地往医馆的方向走去,
几片雪花便轻飘飘地从天上落下,一半落到地上,一半落到了陶绾的头上、肩上。
她摊开手掌,又是一小片雪花落到了她的掌心里,很快便融成了一小滩水渍。
真希望能和唐棣一起看看眼前这一幕……
这个念头刚在脑中升起,陶绾立马摇了摇脑袋,将这个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呸呸呸,怎么会有这个念头?不可以,陶绾,你要记住,你的爱人可是病人,你得把注意力都放到病人身上去……”
可是,唐棣好像也是她的病人吧?她偶尔想想唐棣,好似也没什么毛病。
陶绾犹豫了一会儿,有些茫然地抬头看向天空。
也不知道,唐棣现在怎么样了?
……
与此同时,汴梁城内。
呼呼的寒风不断拍打着窗子,屋内的人儿却丝毫不受影响,捏着一根毛笔,一笔一划地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一个人影推开房门,尔后转身将身后的房门关上,将风雪都挡在了门外。
他搓动着自己的双手,往里屋走去,“公子。”
唐棣正在练习书法,食指和拇指捏着毛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头也未抬,“蓝昭,我看你最近是越发大胆了,如今进我房间,门都不敲了?”
蓝昭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哎呀,公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