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九溪有些为难,眉心微拧,“我想打动四表妹的心,兰慧给我出主意,说烈女怕缠郎,让我多关心表妹,多多出现在表妹面前,魏妃丧仪气氛严肃,宫中规矩甚多,我担心表妹会不适应会新生害怕,是以想着找个机会出来宽慰宽慰你,以此获得你的芳心。”
明翙嘴角微抽,“……”
倒也不用这般实诚。
姜九溪却是一片真诚,“我对表妹之心,天地可表,此生只愿迎娶表妹一人,绝不会再娶她人。”
明翙瞬间头大如斗,“我听说你连通房都有了?”
姜九溪摇头,“没有,都是传言。”
明翙盯着他的眼,“祖母说,你那通房还为你流过孩子。”
姜九溪脸色一阵尴尬,只恨自己当初只顾卖弄小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如今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表妹,这些都是误会,那丫头的孩子不是我的。”
没想到他到现在还不肯认了那孩子,明翙叹口气,“表哥,我们两真的不合适。”
姜九溪眼底闪过一抹失望,又殷切道,“放弃春闱一事,我不能答应你,我是越王府这一代唯一的希望,除了春闱,其他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肯做我的妻子。”
“怎么,她要做你的妻,不问问我这个做兄长的?”
姜九溪话语被人打断,那声线冷酷,在昏暗里蕴着一丝尖锐的冷。
他僵硬地转过身,撞进明禛那双沉黑无边的双眼,登时心里一咯噔。
他忙行礼,眼神恭敬,“二表兄。”
明禛抬起眼,掠过姜九溪的脑袋,看了一眼赤足站在门边的少女,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他不顾姜九溪诧异的目光,走到小姑娘身前,将她打横抱起,斥责道,“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
明翙身子陡然一轻,双手下意识勾住男人的脖颈,脊背顺势绷起,但没有以前那种想吐的恶心感了,只是稍微不适,但很快便能适应二哥身上的味道,“二哥,屋子里炭火很足,我刚刚觉得有些热……”
明禛脸色有些难看,“穿成这样见外人?”
明翙抿了抿唇,她穿得不是挺端正的么?该有的有,身上还有一件这么厚的狐裘,别说不该看的地方,就连脖子也捂得严严实实的,没有谁比她更爱惜自己的身子了。
她小心翼翼抬起睫羽,盯着二哥紧绷的下颌线。
不知为何,二哥看起来有些生气,她忍不住小声解释,“姜世子,也不算外人。”
明禛冷呵一声,“除了我,旁的男人都算外人。”
明翙愣了愣,望进男人深邃冰冷的眼眸里,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这下明白了,二哥这是怕她与别的男人牵扯不清,坏了自己的名声。
她被男人抱回了矮榻上,男人二话不说夺了她手里的灯笼,将她塞进被子里,大手还握了握她冰凉的脚心,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她的脚自然不脏,可是被一个大男人这么握住……她还是觉得很奇怪。
明翙脚趾蜷缩起来,局促地红着脸,只露出一双眼波流转楚楚可怜的眸子。
就算是兄妹,二哥也不该这样啊……
明禛嘴角微抿,虽未曾看见,却也能感受到少女玉足那滑腻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他克制良久,才将她放开,沉着俊脸坐在床边,“还不滚?”
姜九溪茫然地看了一眼男人高大的后背,忙不迭道,“九溪这就走。”
姜九溪消失在门外,明翙瞬间跟条泥鳅似的,从他掌心抽离出去,身子僵硬无比的躺在被子里,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岂能感受不到此时屋子里弥漫的某种暧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