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晚和容子钰在高塔屋顶互诉衷肠之时,周家庄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一女子蹲在地上,看不清表情。
忽然,女子身上仅剩的那一抹光被出现的男子遮挡,黑暗完全把她吞噬……
“我可以帮你。”
和周围阴暗不同,男子声音带笑,无限纵容。
沈璃月依旧一动不动,仿佛不知有人,只是余光里那白色道袍一直未离开。
“你还在顾忌着师门之谊,养育之恩,可他们是怎么对你的,竟无时无刻不在帮着一个外人,那周晚不过是一个器鼎之躯,沈清音为了她卜了假卦,裴琰更是为了她,三番五次践踏你的情意……”一只修长的手托起她的下巴,男子那普通中略显俊秀的面容印在她眼眸,“你生命中最看中的两个男人,都被那周晚玩弄于股掌之间……”
望着眼前近在咫尺那双渐渐发红的眼睛,沈璃月迷茫的双眼也渐渐有了焦距,可里面的挣扎清晰可见。
“我带你看看,你眼中沉稳的阿琰,被周晚蛊惑成什么样了,你难道不想救他脱离苦海吗……”
“救他脱离苦海……”沈璃月无意识跟着呢喃,那双眼睛似被眼前的男子的血瞳也染上了红色,竟受蛊惑一般朝男子伸出了手……
*
容子钰踏着月色离开了周家庄,虽刚见面便要离开,但周晚也心情颇好,如今也不是和他谈情说爱的时候,而且,自已把周家庄的事处理妥当,就会前往净雀城,所以,她也并没有多不舍。
周家庄里各宗门的人也陆陆续续准备撤离,朝辞则留在了辞晚城善后。
刚走到自已的院子,周晚便被一袭红衣的青姬拦住,酸溜溜道,“我看到你和容子钰了……”
周晚拨开她的手,就要往院子里走,那红衣女子再次拦住她。
“怎么说我今日也帮了你大忙,”青姬眉毛皱地老高,环住手望着周晚,“你怎么能我怎么一说到容子钰就不搭理我。”
周晚无奈站定。
“你刚刚是不是抱了容子钰,”青姬凑近周晚闻了闻,被女子一把拍开也不生气,“那容子钰对你可真是用心良苦,看似就是在尘埃落定之时,出来解了个卦言,哼!竟是把我也算计了进去。”
青姬也慢慢回过味来了,要不是有自已时不时刺激那秦风,配合天灵宗和剑宗那几人,器宗能那么轻易签下契约吗,怎么说自已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此事我完全不知情,”周晚摊手,把自已摘得干干净净,“子钰说卦象是真的,我是众望所归。”
周晚拨开挑开自已衣襟往里瞧的红衣女子,“好,我满足你,都告诉你,今晚我和子钰啥也没干,就礼貌拥抱了一下,用得着你在这堵我吗?还把自已说得委屈巴巴的,活像受了多大罪一样。”
青姬被拆穿,悻悻然收回手,也没有不好意思,“谁叫你得到了我心心念念十来年的容子钰,又藏着掖着,啥也不乐意说,我这实在是抵挡不住这种窥觑的诱惑。”
周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姐真是不把自已当外人啊。
赶走青姬,周晚刚踏进自已院子,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刚要动作,便发现那东西迅速跑了,她眯眼,但也并未在意,如今周家庄是鱼龙混杂了点,啥人没有。
只是她并未发现,那跑掉的东西,把一个法器留在了不远处的窗台上。
而那法器似乎有一根无形的线,连在了门市客栈一个女子的手上,她脸色诡异惨白,竟毫无修为,房内也只有她一人。
沈璃月手中死死握着一枚法器,那男子无法进来,不然会被立即发觉,也只有舍弃修为的她,能让那女子暂时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