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望着悬在自已上方的美人脸,垂死挣扎,“朝辞,这里是扶风谷,而且你的结界不稳固,会被发现的……”
把周晚脸旁的一缕发丝拨开,不怀好意地勾唇,“既然我的结界还未不稳固,那你就帮我修复灵根吧。”
一股带着花香的暖风拂过,周晚身上的衣服瞬间不知所踪,她急急抬手紧紧捂住脸,这简直没眼看,眼不见心不烦。
一声轻笑,周晚两只手指漏出一条缝,朝辞眉眼含笑的样子猝不及防闯入她心头,她不受控制地猛颤,这张脸谁抵抗得了啊。
她被迷得有些不知东西南北……
脖颈微凉微痒,她目眩神迷得低头往下看,竟是朝辞摘了一朵紫色龄草花!修长的指执着生机勃勃的淡紫色的花,顺着她细长的脖颈,由他的带领下,继续往下滑动。
那紫色花瓣的触感既轻又难以忽视,有些痒,有些凉……
龄草花停在心口之时,被少年轻轻纳入口中,透过薄薄的皮肤,似乎要把她的心都给没收。甜甜的花汁被碾碎,散发到空气中,更是使她迷留没乱,眼中水汽迷离。
等花被他吞入腹中,耳畔“啪嗒”一声,又一朵龄草被他摘走,紫色花瓣摇晃中,扫过心口,似在与刚刚的花儿告别,继续往下探索。
龄草花花瓣微雨,它定也是纳闷的,今日秋高气爽,日落西山,怎么下雨了呢,可并未等它弄明白,花瓣和烟雨都被那黑衣少年纳入口中。
周晚死死咬着唇,高扬起下巴,龄草花的甜味更加浓郁,自已手中碾碎的,身体压到的,和朝辞口中的,这香甜的气息,几乎让她窒息。
她浑身无力,茫然不知所在何处,宛如踏入天境,眉心坠熠熠生辉……
……
等周晚从菊舍醒来时,朝辞已经走了。
一个女药童蹲在她舍前煮药,淡淡的药香,顿觉灵台一清,她不由再次感叹,这天灵宗真是个好地方,连这药都不是凡物。
“阿晚姐姐终是醒了,睡了一天一夜呢,你要是再不睁眼,我都要去唤子钰师兄了。”那女童大概八九岁,绑着娇俏的双丫髻,语气清脆稚嫩,让人颇有好感。
没想到与朝辞荒唐一次,她竟睡了一天一夜,她又开始怀疑,这器鼎之身的是他朝辞,而不是自已吧。
她冲那女童感激一笑,“感谢这位仙子这段时日替我煮药。”
周晚起身,坐到窗前的塌椅上,放眼谷中,幽静清新,一窗一景,心情也是少有的闲适。
随手拿起桌上叠放整齐的药单,顿时眼前一亮,那字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观其力而不失,料想定是身姿展而不夸之人所书。
“阿晚姐姐莫要感谢我,药是子钰师兄所开。”女童歪头看她,那双圆溜溜的大眼,似是对自已说起的人充满了喜爱。
这样惊艳的笔迹原是出自他之手,想起他那人的身姿气度,字如其人,那就不奇怪了。
药童把煮好的药端了进来,放在桌子上,女童睁着她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她,把药碗往周晚身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