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我没有打夏竹,倒是她,她打伤了我。”
姜暄和猛的抬头。
脸颊赫然露出一道渗血的疤痕,从眼角蔓延至下巴。
“你的脸怎么回事?”一双杏眼睁得圆,姜元敏惊得从座榻上弹了起来。
“奴婢没有打她,她脸上的伤和奴婢无关。”
夏竹连连摇头。
“不是你弄的,难不成是我故意划伤自己?”姜暄和扭头面向夏竹,理直气壮反问道。
随后,她朝姜元敏跪下。
“我自知凭着与长姐有几分相像的容貌,才得以在这世上苟活,尽可能保全我娘的性命。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毁了我的脸。我是扇了夏竹一耳光,可也是她先动手,用剪子划伤我的脸,我气不过,才还了手。”
说着,姜暄和泪水如细线般滑落。
“我知道,夏竹自小伺候长姐,见不惯我现下整日为长姐做事,才说了贬低我的话,非要弄伤我的脸,想将我从长姐身边赶走,我不怪她。只是我的脸……”
她愈说愈伤心,身子随着抽泣声不断颤抖。
再抬起头时,已然泪流满面。
“她是胡说的!奴婢从未伤过她分毫,她这是为了报复奴婢。小姐,您千万别信了她的鬼话!”
夏竹着急,连忙替自己辩解。
“你是说,我为了报复你不惜视我和我娘的性命而不顾,故意拿建议划伤自己的脸吗?”姜暄和抬起泪眼,横向夏竹。
“够了!”
夏竹正欲开口,却听见姜元敏一声怒吼,吓得浑身哆嗦,匍匐在地。
“扶柳,把她带回房间上药,用我爹赠我的那瓶。快些。”
唯恐耽搁时间,再挽救不了,姜元敏连忙吩咐扶柳。
“谢过长姐。”
姜暄和颤颤巍巍站起身,俨然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小姐,奴婢真没……”
“你还狡辩?”
姜元敏朝夏竹大吼。
正如姜暄和所言,夏竹不过一个下人,何至于为了报复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奴婢没有狡辩。”夏竹仍旧止不住摇头,嘴里喋喋不休,咬死了姜暄和此举是在污蔑她。
姜元敏本就生着气,懒得同她多说,便要将她拖下去杖罚。
“小姐,三十个板子打下去,夏竹会没命的。”
秋叶不忍心,跪在夏竹身旁,替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