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烨哽了一下,在谢桑宁跟前,没敢发太大的脾气,默许谢昀也跟着进殿。
走进殿中,裴烨就放下脸色,看也不看谢昀。
半搂着谢桑宁坐在软榻上面。
“今日闹你没有?”
“还没到时候,你都几个孩子的父亲了,怎么还和个愣头青一样?”
被谢桑宁这么说,裴烨也丝毫不生气,半蹲下来,耳朵贴着谢桑宁的小腹,很认真在听。
好一会儿,确实什么都没感觉到,他坐在谢桑宁身旁,一本正经找补:“确实,月份太小了。”
谢桑宁累极了,从坤宁宫赶来这里,一路牵心谢昀,刚才还好,现在便受不住了。
但知道只有自己在,裴烨才能听话,她再不舒服,也得待着。
“说吧。”
谢桑宁靠在裴烨怀中,看向自己这个一向最让人省心的弟弟。
“今日怎么跪在外面?”
“你怎么不让长隽进来?”
一句问谢昀,一句问裴烨。
两个人俱是沉默。
谢桑宁也跟着他们沉默。
倒要看看谁能撑到最后。
还是裴烨先开口。
“殿试的题目被换了,按律。。。。。孔从珏当斩。”
“这件事情何其严重,长隽却非要这个时候来求朕宽限几天。”
谢桑宁看向谢昀:“你说。”
“陛下所言属实。”
殿内又恢复沉默。
她清楚,裴烨是帝王,帝王威严,神圣不可侵犯。
既是一言,便驷马难追。
现在若是要收回,便是滑天下之大稽。
“陛下——!”
殿外传来袁平光颤抖的声音,三个人均回头看向门口。
“何事?”
“尚书令。。。。。孔大人,于家中畏罪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