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第一把的许松山:这只是自己的大意了。
输了第二把的许松山:哼,黄毛小儿就知道使阴招。
输了第三把的许松山,脸色彻底挂不住了:负着手,气呼呼的离开了。
或许是气不过,他又掉头回来:“程哥儿,你不是说刚学会没有多久吗?”
程哥儿摸了摸鼻子,眼神游历:“嗯,确实才学会小半年。”
许松山恨得牙痒痒,又不想承认是自己的棋局太差了。
为了让阿父不那么生气,许泽平就出口安慰:“阿父,或许是程哥儿聪明呢?你看我现在都是把把输给程哥儿。”
许泽平的话音刚落,许松山就有了发泄口:“输了还那么开心?真是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说罢,他又气呼呼的离开了。
然后程哥儿就享受到了许泽平之前的待遇,许松山硬是憋了整整三天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
自打经历了这件事情以后,许泽平又认识到了阿父的一个执着点:人不光菜瘾大、且棋品还不好,输不起。
至此以后,只要许松山想要下棋,他们这些人就连退三舍。
果然,许松山注意到了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嘴角一拉:“许家家规,食不言。”
“你们兄弟二人,这么有功夫说话,就抄写三遍【论语】交上来。”
许泽平两兄弟一对视,皆是苦笑,还真是输不起啊。
第103章少年初长成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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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的月光下,冬天微微推开窗,让微凉的夜风拂入房中。
他心疼的提着油灯走到程哥儿的身旁,看着他专注的绣着眼前的屏风:“公子,柔小姐的婚期还没有定下来,你不用这么太赶,有时间不如多和平少爷说说话,不然过些时日平少爷又要去府城院试了。”
程哥儿的手一顿,随即温柔的摇头,笑骂道:“冬天,你又在这里胡说什么,寻常清贵人家都是七岁不同席,这么晚了,你让我找平平聊天,是让我讨骂吗?”
冬天看着程哥儿微湿的额发,放下了油灯,拿起了旁边的蒲扇为他驱热:“我只是想让公子休息休息,公子平日里要跟着落娘姐姐忙着绣楼的事情,就已经很繁重了。晚上还要在这里绣百福鸿运屏风我看了都心疼。”
冬天入许宅晚,自然是不知道程哥儿的真实来历。
但是程哥儿他自己一直都知道,他记事很早,三岁间的事情他都还隐约的记在心里
寻常孩童受了惊吓,又或是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可能淡漠了儿时的记忆。
程哥儿不一样,他是如何被许家收留,落户在了许家他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表舅表舅娘待他不说如同亲生哥儿,绝对是不薄的。
来到许家以后,他可以说就没有吃什么苦了、阿姐有的,他都有。
阿姐、阿兄、平平待他也是极好的,日常相处就如同嫡亲一家人。
他很感激,现在他大了,他也想为这个家贡献一点点自己的力量。
阿姐出嫁了,他没有什么好添妆的,唯有姜麽麽教他和阿姐的绣技他想多给阿姐绣一些以表自己的一点心思。
待这百福鸿运双面屏风绣好了以后,他还想给阿姐多绣一些摆件玩意,无聊了有些好打发时间的东西。
一想到阿姐将要出嫁,程哥儿不由的又有些惆怅,儿时阿姐带着他捉虾弄鱼的记忆都还在脑海中浮现,转眼阿姐都要出嫁了。
待阿姐出嫁了,就快要轮到自己了吧?
舅娘很好、平平也很好。
程哥儿璀璨的猫眼黯淡了几分,他生活在这里十来年,又如何不知道阿娘他们想法呢?
他们都希望阿兄和平平将来迎娶个高门千金又或是贵哥儿,这样能够给予阿兄和平平仕途上的助力因为许家的根基太薄了。
阿兄和平平皆是有大抱负在身的。
阿兄如何,程哥儿自是不想盘算的,于他而言,他祝贺阿兄前程似锦、一路高官厚禄。
只是平平一想到那温柔的少年郎会属于别人,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痛的不能够呼吸。
他甚至忍不住的恨极这个少年郎,为何要将这一份独有的温柔留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