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在昏暗的光线中与卫丁对视,“这就是你想要我来的原因?”
卫丁眼睛里闪烁着激动光泽,就好似那些看台下的人群,也带着高高在上的恶作剧得逞的跋扈。
“对啊,你看,上面打拳的,全都是十岁出头的,跟咱们年纪差不了太多,你不是有内力嘛?我已经给你报名了,这场打完,还有一场,下下场,就是你了,开不开心?”
儿童--野拳!
好大的胆子!
“你这么做,你爸知道吗?”袁篆被卫丁那理所当然的语气气笑了。
这才多大啊?已经可以骗曾经的同班同学出来帮他打野拳了。
这要不是她,而是其他人,估计怎么残的都不知道!
“莒南,过来,这是参赛者袁篆,你把她带到赛场后台去吧。”卫丁没有回话,眼底的恶趣味更浓了,朝着赛场外面的大汉招呼了一声,后者大步朝着这边而来。
韩宇不赞同的看了眼袁篆,“卫丁,你这么做有些不妥。”袁篆虽然有内力,但是那些打野拳的孩子看上去就跟打了兴奋剂的野兽一样,而且都是男孩,袁篆再怎么厉害,终归是个女孩子,也才不到九岁,万一出事,会很麻烦。
秦曼听到韩宇的话,和肖月对视一眼,她们知道卫丁经常过来看野拳赛,但是给同学报名参加这种野拳赛,会不会有点过分?
“卫丁,差不多得了,别惹出事来,这里打拳会受伤的,有个万一,你不好收尾。”秦曼凑到卫丁耳边,悄声道。
卫丁勾唇露齿微笑,“袁篆,去吧,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儿童游戏!
袁篆冷笑,“我给过你后悔的机会。”
下一秒,全场的灯光毫无预兆的熄灭,陷入了一片漆黑里,观众一愣,之后就开始嘶吼,“怎么回事?开灯啊!!!”
打的正酣,突然啥也看不见,就跟一根青菜,一半在嘴里,一半在喉咙一样,难受。
场下就如滚沸的热水,吼叫声不绝于耳。
卫丁来不及做过多的反应,眼前一黑,脖子就已经被掐在了某人掌心,再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韩宇护住惊恐的二女往外走,上楼梯,脚步极快,庆幸的是,场下观众并没有往出口这边过来,得以顺利的退出来。
回到台球厅,秦曼捂着急促的心跳,脸上一片惨白。
幸好,幸好,她们离门口不远,万一这些人蜂拥出来,她们很大可能性会被撞到,不死也残。
都怪卫丁,犯什么神经,就非得跟袁篆一个外地农村人过不去?
咦,话说,卫丁呢?怎么没跟他们一起出来?
一楼的大厅是台球厅,倒是有灯,只是,除了他们三人,卫丁和袁篆都不见了。
“卫丁应该是跟袁篆在一起,我们去休息区吃点东西,等他们吧。”肖月提议。
“好。”韩宇觉得这个意见不错,这都快六点了,下午不仅上课,还考了两小时试,早饿了,要不是卫丁要找袁篆,他现在已经坐在餐桌前享受晚餐了。
三小没心没肺的吃饭去了。
至于卫丁……
袁篆将晕过去的卫丁跟拖死狗一样拖出了台球厅,打台球的人好似并未看到一般,没有任何人察觉有异。
卫丁是在一巴掌中痛醒的。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周围的环境让他有几秒钟的迷茫,直到又一巴掌抽下来,两边脸齐齐肿了起来。
“谁打我?!!”卫丁惊跳而起,醒神了。
回答他的,是飞来的一脚。
腹部一阵剧痛,后背狠狠地砸在了后面坚硬的墙壁上,卫丁痛的尖叫,摔在地上后蜷缩着,抱着腹部哼哼。
夕阳余晖下的小巷子口,少女背着光缓缓走近,卫丁眯着眼,忍痛道,“袁篆?”因为背光,所以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但依稀还是可以通过衣服来辨认。
袁篆蹲下身,俯视着卫丁,“小小年纪,心肠这么狠毒,看来,你爸妈也不是个好东西,不然也养不出你这么个狗·东西!”
今天换成任何一个跟她同龄的女孩子,被这么整,不可能全须全尾的从拳场脱身。
这就是人性本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