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界幻境中,玄霖面色霜冷看着远处二人消失的地方,蓝色的传送阵还在发着光。
“看来的确也没全长嘴皮子功夫,敢闯进本座的幻境劫人。”
玄霖将骨藤收回,化作一截小小的枯枝模样拿在手中端详着。
方才骨藤探入那女子的心口时,的确没探到什么魔心。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排除她是魔物的嫌疑。
何况,就算她真的只是一个法力低微的小仙又如何,杀了她也无伤大雅。
虽然他不屑于对这等毫不起眼的小仙动手,但是她是自找的!
心中盘算着盘算着,玄霖蓦地记起来,方才她竟然又做出那等毫不知耻的事!而且竟还要反咬他一口!
玄霖看了一眼自已的手,一些微妙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指尖,他脸色一沉猛地一甩袖子,无界长街的幻境生生碎裂。
“他们能救得了你一次,两次,未必次次都能救你。”
浓黑的妖气四散,玄霖的身影顷刻间不见了踪迹。
无界长街中,将夜摸了摸苗衣头上的小豆芽,轻笑了一声,“苗苗,别担心了,我向你保证过会将她好好带出来的。”
茯月听了这话,看了眼刚刚跑过来还有些气喘吁吁的苗衣,颇有些感动。
“苗衣仙君,原来是你找将夜仙君搭救了一番,多谢,也多谢将夜仙君。”
苗衣抖了抖头上的豆芽摆摆手,“没关系的,你是仙界之人,而且现在是璃月宫的人,我将你带出来,自然要顾着你的安危。”
“只是不知将夜仙君怎么也恰好也在此处?”
“是我来找苗苗。我在璃月宫与常风叙了片刻却没找到苗苗,便猜到也许她会来这里,刚找到她时她便抓着我的袖子,都快急哭了。”
茯月的眼神在二人身上转了转——总感觉嗅到了一丝奸情呢。
难怪她看书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书上说孤音喜欢常风,常风却是个石头,但将夜却总爱来找常风喝酒。
本以为是原作恶趣味写了什么狗血恋,现在看来将夜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茯月内心忽然想起来方才在幻境中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她指了指自已头上的簪子,问道:“两位仙君可知道这个簪子有什么玄妙之处吗?”
将夜看了一眼茯月头上的簪子,发现了簪子有出动过的痕迹。
“这是进入无界的钥匙,所以你看到的身在在无界的人,除了玄霖,头上都有一根这样的簪子。”
茯月听闻后灵光一现,难怪方才她觉得玄霖好像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原来是没有这根簪子。
看来这厮虽然说话欠揍,但搞特殊的实力还是有的。
“但这个簪子不仅仅是钥匙,还是禁制。你们可还记得无界的门柱上,是哪几个字亮着吗?”
茯月回忆了一下,“是以和为贵。”
将夜点了点头,“正是。所以来无界的人都必须奉行以和为贵,若有人想出手闹事,必然会催动这根发簪,然后被一击毙命,除了玄霖。”
“原来如此。”茯月点了点头,内心还是不免觉得悲催。
什么都要除了玄霖,偏偏她遇见的就是玄霖!
将夜又摸了摸苗衣的头,低头弯了弯唇角:“快回去吧,刚从玄霖的幻境中出来,此地也并非久留之地,若他有心寻过来,找到我们也是很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