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瞻郎不能笑我。”她努力?把语气变得正经,听上去不像是在?撒娇。
盛瞻和听起来也不像是在?敷衍:“好,你说,我不笑你。”
可惜一开口,她还是破了功,埋首进他的肩窝,委委屈屈地道:“纱儿梦见?瞻郎、瞻郎强迫我……!”
盛瞻和轻抚着她背的动作停住。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里罕见?地带上了一点?不可思?议。
觅瑜搂着他的脖颈,感受着他熟悉的气息,安宁和委屈的心潮同时席卷而来,让她不再多想,一瘪小嘴,干脆把什么都说了。
“……梦里的瞻郎很是过分?,像变了一个人,一点?也不体贴,一直压迫纱儿,动作粗鲁……简直就像是那本——”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
她忽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自醒来后,她一直以为那个梦是她胡乱做的,是因为他在?睡前折腾得她过分?了,才会导致她在?梦境里也遭遇那么离谱的事。
然?而现在?想想,梦中的场景颇为熟悉,尤其是她脚腕上的金丝镣铐,不正是那本邪书的开头部分?,太?子为了防止赵氏逃跑而做下的措施吗?
霎时,她尴尬极了,连忙缩回手,想要离开他的怀抱:“我、瞻郎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盛瞻和阻止了她。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抱着她的背,将她十全十地往怀里揽住。
接着,他凑到?她的耳边,发出一声轻笑:“原来如?此。”
温热的呼吸倾洒在?她耳畔,激起一阵滚烫,她一定是脸红了。
她瑟缩着:“瞻郎……”
一片如?羽毛轻的吻落在?她的耳畔。
觅瑜心中升起一阵强烈的后悔。
他接下来一定会笑她,借着这个由头再折腾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她一遍,早知道她就不同他说了,祸从口出,果然?古人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
“看来纱儿受到?那本书的影响,比我想得更深。”出乎意料的,盛瞻和没有更进一步,只是单纯地抱着她,搂她在?怀里。
“不如?之后的几日,我们分?开休息?”他询问,“也许见?不到?我,你会感觉好一些。”
“什么?”她大为意外,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连连拒绝,“不、不可以!这件事同我们分?开睡有什么关系?”
他们虽然?出了新婚燕尔,但也没有成亲多久,他怎么能和她分?开睡?让外头的人怎么想?太?子妃嫁进东宫短短不足两个月,便失宠了吗?
而且、而且她也已?经习惯……和他同枕共眠了。
从前在?闺中时,她觉得一个人自由自在?,没什么不好,刚嫁给他前两天,她还不适应身旁多了一个人,每晚都是因为疲惫才沉沉睡去。
现在?,大抵是他们睡在?一起久了,她已?经习惯了身旁有他的温度,习惯了清晨醒来时面对他的微笑,明白了为何俗语道“夫妻共枕眠”是人生一大幸事。
再要她离开他,回到?一个人安寝的日子,她……她真?有些舍不得。
盛瞻和握住她的手,安抚:“那本书里写了太?多男女?之事,你见?到?我,经历这些事,很容易想到?这上面,尤其是在?你受影响最深的这两日。”
“等过两日,你的情绪淡了,受的影响浅了,我再搬回来,嗯?也免得你再做什么稀奇古怪的噩梦,受到?惊扰。”
觅瑜还是不肯:“我同瞻郎一块看了那本书,若是我会因此受到?影响,瞻郎不是也会吗?凭什么独独说纱儿一人……再者,也没有夫妻分?开睡的道理。”
他失笑:“哪里没有夫妻分?开睡的道理?不说别人,只说父皇和母后,不就是分?别就寝在?紫宸殿和长春殿?”
“我、我不管。”她倔强地抿着唇,细声争辩,“在?纱儿娘家,爹爹和娘亲就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我是爹爹和娘亲的女?儿,自然?也要和他们一样……”
这是她头一次与他争辩,且是强词夺理的争辩,一颗心紧张地砰砰直跳。
她知道,以他对她的宠爱,他不会因此而生气,觉得她无理取闹,但她就是紧张。
她的性子到?底太?软了,从前觉得这是上善若水,不争万物,现在?,哎……
幸好,盛瞻和从来不会叫她失望。
“好。”他含着无奈与宠溺地笑道,“纱儿不愿,我就不搬,往后你若嫌我碍眼了,可千万记得今晚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