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正是九月初九,天气热得跟蒸笼似的,但气氛比天气还要热烈几分。
一大早,城里的老百姓就都起了个大早,纷纷往新修建的火车站赶,生怕去晚了,这新鲜玩意儿就看不到了。
火车站为了防拥挤,特意设了限流,可谁承想,老百姓的热情比火还旺。到了那儿一看,嘿,人山人海,挤得满满当当。一问才知道,原来有不少人连夜就来排队了,就为能看一眼那传说中的火车。
火车站外,穿着戎装、盔甲的军士站得笔直,维持着秩序。巡检、衙役也是满场飞,估摸着整个京城的衙役都出动了。可即便如此,也挡不住老百姓的热情。
有那跟衙役混得熟的,还拉着问:“大壮啊,咋这么早呢?这里面还能不能进得去了?”问话的是刘伯。
衙役大壮抹了一把汗,说道:“刘伯,进不去了,昨儿晚上就来人了。我这一晚上都没合眼,就算我放你过去,前面还有京军、禁军和北疆军三道防线呢。除非你是北疆王,否则谁也进不去。”
刘伯带着一家老小,一脸不甘心:“那这咋整?离得这么远,咱也看不见呀!”刘伯的儿子、媳妇,还有两个小娃娃,也都是一脸遗憾。
大壮摊了摊手:“那没办法,您老想看也只能以后了,今天是肯定不行。除非……”
刘伯一听,急忙问:“除非什么?”
大壮嘿嘿一笑:“除非你买火车票,去北疆,那自然会有北疆军护送你进站。否则啊,是绝对进不去的。”
听到这话,刘伯一家老小全都愣住了,心说这是个啥主意?我们就算要去北疆,也不能就这么去了呀!
告别了大壮,刘伯他们心里头那个不甘啊。
这时,刘伯的儿子刘泽突然说道:“爹,我们在这儿不行,要不然去塔上看?就是狮子山上的雷公塔,那边地势高,虽然离得远,但应该能看清楚。”
刘伯一听,觉得有理,于是他们一行人又匆匆赶往狮子山。到了那儿一看,嘿,山上也都是人,连树上的枝桠上都爬满了孩子。
这里也有士兵在维持秩序,他们好不容易挤到一个大石头旁,刘泽麻利地爬到石头上去,抱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往远处的火车站张望。
只见远处火车站人影绰绰,那新修的火车站,青砖灰瓦,气势恢宏,像极了一座小城,矗立在那儿,阳光下熠熠生辉。站前广场宽敞明亮,能容得下千军万马,而此时,火车还未到,站里却已是人声鼎沸。
说来也怪,里面的人反而比外面的人少,大伙儿都挤在站外,想瞧瞧这新鲜玩意儿。在两排铁轨处,专门有军士负责维持秩序,他们手持长枪,神情严肃,生怕有人一时好奇,跑到铁轨上面去。
此时,站里站外,还有很多人拿着行李,大大小小的包,拖家带口,看样子就是准备坐火车了。有的人兴奋得满脸通红,有的人则紧张得手足无措,毕竟,这可是他们头一回见火车,头一回要坐火车呢。
就在这时,火车站里突然出现一阵骚动,一队禁军如同旋风般卷来,他们身穿黑衣,步伐整齐,气势逼人。而在他们的最前面,是一个穿着银甲的女将,她英姿飒爽,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
随着女将的出现,火车站里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然后就是穿着明晃晃的金黄色龙袍的女帝,夏芷安,出现了。
她身形高挑,容颜绝美,眉如远山,眼若秋水,红唇微启,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尊贵之气,又有漂亮之姿,更有威严之感。
在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蓝袍青年,正是北疆王白羽,身材挺拔,面容俊朗,与女帝并肩而立,宛如一对璧人。他们出来慰问这里的乘客,每走到一处,都有人跪下高呼:“高寒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响彻云霄,久久不息。
夏芷安与白羽并肩步入那巍峨的三楼高台,高台之上,早已候着一群身着华服的官员,他们皆是朝堂之上的重臣——几部尚书、翰林院的学士、监察院的御史、大理寺与鸿胪寺的官员,一个不少,仿佛整个国家的权力都汇聚于此。
此时这些官员全都站了起来,恭敬的向白羽和夏芷安行礼,不敢又丝毫不敬,此时夏芷安还没有觉察,她现在的威信已经不弱于当年的萧齐王夏斌。
夏斌当年是靠权势和手腕威慑百官,而夏芷安还朝之后,纯粹是靠政绩,以及以往众人难以想象的魄力来推行大刀阔斧的改革。而这一切,又是因为有一个强大的男人在她背后,给了她砥柱中流的支撑。
夏芷安轻轻点头,算是与众人打过招呼,随即转身走向窗边。
她站定,双手轻轻搭在窗棂上,目光温柔地投向窗外那片沸腾的人群。她轻轻挥手,动作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之气,却也藏着几分润物无声的温情。火车站内外,民众的欢呼声瞬间如潮水般涌起,“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喊声震天动地,响彻云霄。
白羽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暗爽:难怪是个人都想当皇上,真是够拉风的,不过这高高在上的女帝陛下,到了晚上在我怀里,却是那般乖巧柔顺,连本王爷洗澡时,还得乖乖地给我搓背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嘴角微扬,眼中闪烁着宠溺与自得的光芒。
而就在这时,火车进站了。
火车进站的那一刻,整个京城车站陷入了一片震惊之中。
远处,一面小红旗高高举起,随着风声挥舞,像是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震撼。紧接着,火车的鸣笛声在远处响起,如同雷霆一般,滚滚而来。
百姓们愣住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老张头原本正蹲在墙角抽着旱烟,听到这震耳欲聋的鸣笛声,他猛地站起身来,旱烟杆从手中滑落,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仿佛要将那火车的整个形象刻进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