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为母不慈,连自己的儿女都打。
说她生性残暴,当众掌掴谢梅影。
说她跋扈骄横,不把远昌侯放在眼里。
还说她为妻不贤,不管中馈,不敬丈夫,不事姑舅,才逼得江侍郎另觅知心人。
同时为谢梅影洗白,说她从淮南刚到江家时,就在江家二老的主持下,与江侍郎成了礼,怀孕也是满足江家二老的心愿,顺安郡主只生了一儿一女,不能为江家开枝散叶。
他们不宣扬此事,是顾念着顺安郡主的心情。
也有人提出疑问,江侍郎与谢氏成的什么礼?兼祧还是纳妾?既然成了礼,为何还要请旨赐婚?这不是欺君罔上么?
但这些疑问太过清醒,也太过正常,不如顺安郡主打人有意思,因此很快被压下去。
孔嬷嬷得知这些传闻,气得头顶冒烟,带着青蒿和白薇去松荣堂,想跟江家二老对质,谢梅影何时与江止修成礼?
但松荣堂大门紧闭。
江承宗、潘氏鸦雀无声,假装不在家,不敢开门。
他们和二儿子、二儿媳类似,打心底里畏惧皇权,误以为皇帝还是护着贺芳亭之后,就再也不敢跟她作对。
为长子与谢梅影主持成礼、催促他们生孩子之类,也不知是谁胡说的,反正不是他们。
当时他们就想去春明院找贺芳亭澄清,却被长子拦住,说那就是事实,要他们认下。
他们得帮着儿子,也只好认了。
孔嬷嬷叫骂一阵,被青蒿、白薇劝回去。
回到春明院,见贺芳亭还在书房写字,一脸愁苦地道,“芳姐儿,你还写得下去!”
贺芳亭老神在在地道,“嬷嬷愁什么呢?我名声不好,其实是件好事儿。”
孔嬷嬷怔了怔,黯然道,“是好事儿。”
她怎么忘了,七皇子那个孽畜,不会允许芳姐儿得到人们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