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是老四啊!”叶老四赶紧道。
“老四,你咋突然回来了?”叶老二闻言忙过来开门,还不放心地问,“出什么事了么?”
“没事儿。”叶老四进门,找个地方把马拴上,搓了搓有点冷的手,“我这次又得了赏银,所以想接娘去京城,赶紧帮我置办东西去提亲,人家周家都已经等得有些着急了。”
叶老二一听这话便道:“我们早就说让你不要那么犟,咱们还没分家,哥哥们凑钱帮你成亲娶媳妇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么?你偏要自己逞强。
“幸亏你这次又立了功,得了赏银,不然你还打算让人家周小娘子等你到什么时候?”
叶老四一听他又提这个,直接就不吭声了。
叶老二无奈道:“你这脾气也不知道随谁了!”
哥俩在院子里说话,叶老太太在屋里听得不太清楚,便把窗户推开一条缝,问:“老二,你跟谁说话呢?”
“娘,我是老四。”叶老四赶紧借着这个机会,摆脱了叶老二的唠叨,三步并作两步地进屋去,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这是正事儿。”叶老太太对此十分重视道,“也是我大意了,该早点准备起来的。
“你今晚就先跟你二哥挤挤住一晚,我收拾收拾,明个儿就跟着你去京城。”
村里的晚上本来也没什么活动,大家都早早便熄灯上炕睡觉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来,吃过早饭之后,叶老四便套上马车,带着叶老太太回京去了。
但是叶老四如今住在羽林卫的营房中,新房子虽然已经修缮好了,但是里头还什么都没添置,也没法儿立刻入住,所以他直接将叶老太太送到了叶大嫂的酒楼,想着让叶大嫂安排老太太的住宿问题。
谁知到了酒楼才知道,叶大嫂竟然已经好几天都没过来了。
“好几天没来了?知道出什么事了么?”叶老太太忍不住问。
要知道,叶大嫂对酒楼可是十分上心的,若是没有天大的事儿,=她是绝对不会丢下酒楼不管的。
“因为晴天生病了,所以游娘子一直照顾孩子,脱不开身。”路红云道,“不过您放心,酒楼这边早已经步上正轨,就算游娘子有段时间不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叶老太太一听说晴天病了,哪里还有心思管什么酒楼会不会受影响,直接扭头去问叶老四:“晴天生病了你都不知道?看样子都病了好几天了?”
叶老四也惊讶不已,他是真不知道这件事,也根本没有人告诉他。”
叶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道:“真不知道你待在京城到底有啥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居然都不知道,你平时都不跟家里人走动么?”
这话问得叶老四无言以对。
主要是如今在京城的是三哥嫂子,哥哥们都不在,他一个做小叔子的,经常去找嫂嫂么也不太合适。
但是此时对晴天的担心压倒了一切,他甚至都没为自己解释一句。
要知道,晴天如今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小可怜了。
她不但被瑞亲王夫妻认了回去,还被皇上封为公主。
晴天一旦生病,肯定会将瑞亲王府和宫里都搅得天翻地覆的。
饶是这样她还病了好些日子都不见好,这可就不像是一般的毛病了。
叶老太太此时也顾不得坐车进城的辛苦,刚才还咕噜噜乱叫的肚子此时也不觉得饿了,一心只想赶紧看见晴天,看看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叶老太太的催促,叶老四却有点蒙圈。
“娘,晴天现在在哪儿啊?是瑞亲王府还是岑家啊?有没有可能已经被接进宫了啊?”
叶老太太突然被儿子给问住了,一时间百感交集。
晴天可去的地方太多了,但却没有一个地方是叶家提供给她的。
叶老太太忍不住想,等叶老大从关外回来,必须让他掏钱在京城买个院子,这样孩子好歹能有个属于自己的住处不是?
想到这里,她一脚踹向叶老四,不悦道:“那你赶紧去打听一下啊,站在这里想就能想出来了?”
“哦哦,那我去岑府问一声看看情况。”叶老四怕再被老娘骂,接到叶老太太这个命令之后,便赶紧交底抹油跑了。
而此时,远在关外的叶老大,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程老板赶紧起身上前询问:“叶老弟,怎么了?是不是屋里冷啊?我让他们再多烧点儿柴火。”
叶老大赶紧摆摆手表示不需要,沙哑着嗓子道:“不冷,我这都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