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静静。
魏树推开了包厢门,他敛眸进去。
今晚要谈的是正事。
容隐叫了些酒,拎在手中。
一开始况野还没留意,等一转头看了眼,赶忙叫停,“过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他今晚有些沉抑。
酒还喝得这么猛,怎么看怎么异常。
他们谈着事情。这么多年,容隐有他自己的关系网,这段时间各种情况频发,他当然也会有所行动。
聊了会儿后,况野微顿。扫向他,“你这边迟迟不点头,再过没多久,老爷子应该会施压了。”
容隐转动着手中的酒杯,阖了下眼,眉宇冷峻。
“嗯。”
他有所预料。
现在也是在做着准备。
明知前方有刀山,但避不过。
就如老爷子所说,他不可能丢掉一路走来拥有的一切,也让州越被砍,他带着它清闲度日。
两方博弈,比的就是谁更狠。
老爷子的意思他知道,在这些家族中也并非不能理解。
他该走的轨迹也本是如此。
但他突然想走一条不一样的路。
谈完事情,容隐撩眼扫过场内。
“虞杳杳没来?”
“没,最近安静得很。”
况野咬着烟,随口道。-
舒清晚留在安城,生活很慢,也很静,没有触及到北城这边的风波。
而情况如容隐所料,没过几日就急转直下。
场面变得紧张起来。
像是箭尖相对,亮出锋芒。
逼得最紧的那几日,他每天的睡眠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
容氏在层层施压。
一重接一重的压力。
到第七天的时候,容隐眼眸微眯,他突然拿了车钥匙往外走。
抛下一切没再理会。
他那辆车,直接驶出州越。
杭助理一转眼就不见了他人。